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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害羞了?韩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女子害羞是这副样子吗?她既不面红,也不拿起扇子或举起半个?衣袖掩面,只是冷冷在那里站着。
还是说这是什么欲擒故纵,正要显得她与周遭这群女儿有所?不同?
不过那张面孔因为这样的神情更好看了,这才真正是月照白芍,含露芙蓉呢。
这么想着,刚刚升起来的那些微的尴尬和疑惑也被韩蒙抛到脑后?去。
他刻意放慢脚步,与走在队伍里的嬴鸦鸦差不多站在一起:“这位可是嬴寒山嬴将军之妹,鸦鸦淑女?”
嬴鸦鸦目不斜视规行矩步地走着,只是轻轻一颔首。
“久闻淑女之名?,此次淑女随姊出使,真正是巾帼有胜须眉之志,与寻常女儿不同。”
嬴鸦鸦很淡地笑了一下:“如何不同?”
“寻常女儿穿罗衣,执彩绦,作小女儿态。
鸦鸦淑女能着书官之装,作使者,简直能够比肩男子,自然是令人敬佩,实在不同。”
韩蒙有些得意地说。
他其实对?嬴鸦鸦这样胆大的行为有些微词,但是一想到她有个?敢杀人的姐姐,做妹妹的干出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不能理解。
既然姊妹俩都是这样的性格,他到时?可以从这上?面夸一夸,嬴鸦鸦不穿他母亲送去的华服,说不定是看不起与她一样的这些小女儿,自己有比肩男子之志呢?
自己顺着他的想法说,这小女孩也会听得顺耳吧。
“唔。”
嬴鸦鸦短促地应了一声,“韩郎君这话?叫人不明?白。”
“如何不明?白?”
“我?阿姊是淡河是水军统领,曾施药救一城淡河人,曾孤身出城斩敌将首级,曾率军渡口退八千水军,韩公子以为,我?阿姊与寻常女子不同么?”
韩蒙觉得自己被呛了一下:“那自然是与寻常女子不同的,淑女与令姊,都是……”
“但阿姊施药时?,没有第二个?男子出来说他也能救淡河人,阿姊斩敌将退水军时?,也没有第二个?男子做出一样的事。”
嬴鸦鸦那双清凌凌的眼睛望向韩蒙,“韩郎君说,阿姊是与寻常女子不同,难道与寻常男子同么?”
韩蒙被噎得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只是呃呃两声:“也……也不同。”
“那就怪了,郎君只说与寻常女子不同,仿佛比她们格调高些,才能与男子比肩。”
“鸦鸦只是常人,我?见过的女子,都与我?没有什么不同。”
这么说完,她前?趋两步,很快地走到身边那些女孩之中,隔出一段距离才回过头来,又对?站在原地一时?反应不过来的韩蒙拱手。
“您今日?无女性亲长在侧,就这样贸然上?前?与我?搭话?。
鸦鸦是乡野出身,不识礼数,韩郎君是大家子……嗯?”
嬴鸦鸦话?不言尽,袖上?纹饰一晃,就从他眼前?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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