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人?有一个,说那厌物做什么,碰到他真是晦气!”
赵玉笙一副唾弃的模样。
“谁啊,妹妹告诉我!”
赵玉琴眼睛一亮,声音瞬间提高而不自知。
赵玉笙慢悠悠地端起茶盏,又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后才不耐烦地道:“除了元倓那厮还能有谁。”
赵玉琴大力揪着手帕,心道果然方大郎和徐蓉见面会拉上诚安郡王,自己所料不差,可恨祖母和大伯母愣是将自己留在府里,白白错过这大好的机会。
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赵玉琴也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然后问:“那,那他都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呃,我是说他有没有为难妹妹?”
赵玉笙道:“为难倒是没为难,我和他不对付,他能和我说什么。
做什么嘛,就是跟我们一道去买书。
姐姐不知道那人有多霸道,他要买书,居然要店家将人家铺子里其他买书的顾客通通撵走,结果偌大的二楼就只有我们四个人在那里挑书。”
赵玉琴强逼着自己不去看赵玉笙那张充满了对元倓不屑唾弃的脸,这臭丫头分明是来怄她的!
多好的机会,诚安郡王清了场,徐蓉那蠢货就顾着和方大郎眉目传情,自己若是今日去了……真是可恼可恨,这么好的机会就白白错过了!
那样清俊潇洒地位尊贵的郎君,怎么自己想跟他单独见一面就那么难呢?而眼前这个什么都不懂的憨货偏偏能一次又一次地遇上,还一次次地冲撞那尊贵的人,老天爷实在是瞎了眼!
因为气恼,赵玉琴漂亮的脸蛋带了几分狰狞。
赵玉笙假作不知,继续道:“蓉姐姐本来邀请我端午节跟她一道看龙舟,可我拒绝了。”
赵玉琴尖声道:“为什么要拒绝!”
赵玉笙不解道:“这还用说吗?大伯父和大哥哥都不在家,爹爹身为京都的府尹,那一日要操心整个京都的治安,咱们家的女眷出去看龙舟,有谁看顾着?我前两日听到大伯母和祖母说话,似乎是今年龙舟比赛,咱们府里的人都不叫出去看。”
“这,祖母和大伯母果真这样说了?”
赵玉琴气急败坏。
赵玉笙点头:“我听着是这个意思。”
赵玉琴起身道:“那,我回了,妹妹走了这大半日,姐姐不打扰你歇息了。”
信郡王府,元倓又在和元修发脾气,这次还是因为他当年的结拜兄弟,不过不是于笙,而是丁蔚。
“你那丁大哥虽然立了些功劳,可你让他一下升为百户,其他人会怎么看?倓哥儿,你听话,咱们先不急,过上一年半载,我让那边的人给他寻机会让他再立些军功然后再调他来京里。”
元修耐着性子劝道。
元倓脖子一梗:“不好,丁蔚比我大五岁,今年都二十三了,早该娶媳妇了,耽搁不得。
丁家祖母不在了,他在这世上没亲人了,没谁替他张罗这事。
我就巴望着他来京里,然后请大嫂给他找个合适的姑娘娶进门。”
元修扶额:“混账东西,自己都没定下亲事,倒操心起别人的终生大事来了。”
元倓正色道:“我不是有姨妈和你们在吗?我又不愁找不着好媳妇,丁大哥就不同了。
丁大哥本事大,你将他弄到五城兵马司来做个指挥,他一定能胜任不会给你丢脸的。”
元修叹了口气,丁蔚救过弟弟的命,丁家祖孙收留弟弟那么久,没有他们倓哥儿早饿死了,这恩情自家怎么还都不为过。
罢了,为了弟弟就破例一次吧。
大不了等丁蔚来了,自己着人好生教他,让他立些功劳堵住其他人的嘴吧。
他打定了主意,嘴上却道:“要我升他为百户调他到五城兵马司也不难,只要你肯好生与那些人周旋就行。”
元倓一听这话,脸一下垮了:“好生周旋,大哥说得轻巧,他们要么拉我去赌坊青楼,甚至拉我去小倌馆,我想起来都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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