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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伊戈尔和伊丽莎白面前,没有坐下,看着桌面上一组十二列的塔罗牌牌阵。
上面所有牌都倒盖,只有两张翻开:永劫和死神。
伊戈尔往前倾身,鼻子几乎要戳到我的手臂。
“您现在还没有任何头绪吧,如同行走的大雾中的旅客般,望不见方向。”
他布满红色血丝的眼球直勾勾盯着我看,“但是即将毁灭的未来马上就要来临。
今夜,是首次迎来检验您工作成果的时刻。”
我不知道他说的工作指什麽。
我只是看着他桌面的那两张牌,问:“这个我能带回去吗?”
伊戈尔拒绝了我:“现在还不是时候。”
电梯依旧在急速上升,我擡头一看,目光所及之处只有望不到头的黑暗。
伊戈尔嗤嗤笑了两声:“您看起来真的完全不担心呢。”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麽。”
我回答,“所以我担心也没用。”
伊尔戈挥了挥手,电梯上空出现一道巨大的波纹水镜,镜中是一条眼熟的昏黑小巷,里面有三个人。
白长发裸上半身的瘦削男人,荒垣真次郎,以及队内的小学生天田乾。
现在他们三人正紧张地对峙。
我大概听了个来龙去脉:荒垣曾经人格面具失控,误杀了天田乾的母亲,而天田乾长大后成为了有Persona能力的适格者加入SEES,并在小队里意外发现了当年的真相,决定要向荒垣真次郎报複。
然而却在报複时却遭遇了敌人的意外袭击。
悲剧的巧合来源于命运的恶意,其中环环相扣,哪怕错失一环都不会形成如今的局面。
伊戈尔维持那副略显可怖的笑容,问:“您觉得这个故事怎麽样?”
“比活了一百万次的猫的故事还要糟糕一点。”
“这样吗。”
随后,荒垣真次郎为了保护天田乾被M500击中。
一次是腹部,一次是后背,那是威力接近□□的左轮手.枪,拥有最大的口径,最危险的伤害,威力足以猎熊。
人类被近距离击中无异于等同身亡。
更何况是两次。
血流满了一地。
我目睹荒垣真次郎陷入死亡的边缘,却发现自己内心没什麽波澜。
“他拥有一颗向死之心,此刻结局即为命运的结局。”
他说,“看来您所做的一切,并无什麽意义。”
“或许吧。”
“或许?”
“因为这不在于我,也不在于命运。”
我回答,“而在于他自己。
如果他想活下去的话,他一定做得到。”
伊戈尔双手交叉,干瘦的身体往前倾,做出一副迫切希望交谈的样子:“愿闻其详。”
我却沉默起来,再度望向荒垣的脸。
“我们曾经倒霉程度不相上下,生活都过得一团糟,活着也只是在干等死,自然对死没有任何抗拒之心。”
SEES一行人及时赶到,在混乱人群中我一眼找到了结城理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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