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柔呆住了,然后又听李肃低吼出声道:“还不快滚!”
如惊弓之鸟,王承柔一下子推开了车门,差一点就摔到了地上,下马车的方式与姿势可谓狼狈。
王承柔一边跑向保帝侯府,一边在心里大骂李肃:神经病!
李肃就是个随时随地发疯的神经病!
喜怒无常的暴君!
就在王承柔跑进侯府的时候,李肃对着车外驾车之人道:“你下去,换管青山来。”
管青山接替了驾车之人,他在外面问道:“公子,现在去哪里?”
李肃:“去城外转一圈,然后再回来。”
管青山面上一顿,虽不明白公子用意,但他马上答道:“是。”
李肃看着车内全都是王承柔的东西,他最终拿起一个垫手腕的小垫子,上面若隐若现独属于她的香气,李肃狠吸了一口,然后向后倚去,脑中重现了刚才的一幕。
她跪在那里,双手撑着身子,因怕磕到头,上身伏低。
除了衣服,还有被衣服包裹的地方也向下垂着,有发丝沾在她唇边,她略一抬头看向车门的时候,这一幕被李肃在侧面看得十分清楚。
好一个魅惑之姿,这就是李肃当时的感受与想法,如果他以这样的心境回到还抱着王承柔时,那他可能就顾不得什么傲气尊严了,他会做一个出尔反尔的小人。
凭着最后的一点意志力,他把她吼了出去,但被激起的心猿意马,却怎么都平复不下去,尤其是在充满她味道与生活痕迹的马车内。
管青山赶着赶着马车,就觉出了不对劲,他轻功耳力都了得。
一开始他还搞不明白,后来明白过来后,他紧紧抓住缰绳,抓得手指都泛白了,与之形成对比的是他微红的脸。
他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多转两圈,最终的结果就是,管青山靠着好耳力与轻功的感悟功底,把马车停下的时间掐的刚刚好。
而王承柔这边,她在侯府里,晚一些的时候见到了父亲。
王霜也是刚从宫中出来,这时候,张都督被抓之事已不是什么秘密,传得人尽皆知。
王霜对王承柔道:“抓是抓了,但你容静居无事,只是搜查了都督府,看来事情还有转圜余地。”
王承柔问:“父亲已经知道张宪空是为何被抓的吗?”
王霜摇头:“不曾听说,我打听了一个下午,也没打听来。”
王承柔:“我倒是听说了,是皇上怀疑他用,他们曾拿来毒死哀帝的毒来害他。”
王霜:“这话是能乱说的吗。”
说完向外望了望。
“父亲放心,人都遣出去了,这里可以放心说话。”
王霜问:“你怎么知道?”
“父亲先别管我如何得知,我问您,宋卫呢?宋卫有没有一起被抓起来?”
这个问题,在刚才王承柔就想问李肃来着,但她忍住了,她怕提醒了李肃她救人的方向与想法,虽然李肃可能也会想得到,但王承柔还是保险起见,咽下了这个问题。
王霜肯定地说:“没有,我下午见过宋卫了,他没事。”
王承柔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然后道:“父亲说对了,这事还真有转圜余地。”
第二日,王承柔就向宫中递了贴子,皇上那里一份,公主那里一份。
两份略有不同,给公主的是走的宫中正式递贴流程,而给皇上的,却是她让宋卫递进去的。
贴子上做了封口,宋卫拿到的时候掂了掂,本心他真想拆开来看看,但,王承柔十分肯定地对他言:“我不会害我夫君,您只管把这贴子递上去,还有这贴子您不看才是对您最大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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