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二人自不消说,又是一番凤友鸾交,春情颠倒。
做到七分情动时,长生忽忆起白日里子释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冰冷神态,心中暗恼,坏心眼十足地想看这人在自己身下哭出声来。
他毫无预兆地俯身,低头含了子释的物事,听得那人一声惊呼,便着意地侍弄起来。
唇齿相加,几度轻拢慢捻抹复挑,逼得那人的呻吟变了啜泣,碎不成音。
子释的双腕原被他一手攥住,交叠于头上,动弹不得,此时为求他松手,着实放下身段说了几句好听的,让长生心下十分得意。
——大概就是这时闹得子释恼了,当之后长生在他身上行云布雨,无尽痴缠之际,原本捉着他的手把玩的子释拉过他的食指吮入口中,眼波一动,狠狠啮咬。
酥麻与刺痛交叠,自指尖阵阵传来,刺激得长生更加情热,直想就此化为熔浆,将身下那人一同熔化,一生休矣。
如此翻覆几度,待到雨散云收时候,已是凌晨。
长生武人习性,将二人身上收拾清楚后睡不多时便又醒来。
此时天际晨光将露,房外人声初响,长生心道,若似歌中那旖旎情境,枕边人此时应是"
敛眉含笑惊"
,"
需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
才对。
侧头望去,子释身上裹着自己的丝被,怀中抱着长生的丝被,睡得春山含笑、人比花娇,一副梦乡甚好不需归、誓与枕席地老天荒的架势。
如此情状,让长生气不得笑不得,又怕他热着,只得动手去把他身上的被子解开些。
这一解,便露出一片莹明如玉,皎洁似月的肌肤,上面还点缀这长生昨夜留下的痕迹,霎时惹得长生心头火起。
诸君,这饿了五年的狼,岂是几顿肉就能喂饱的?只是长生深知子释体弱,垂涎欲滴地看了半天,终是下不去狠手。
他一边起身穿衣洗漱,一边在心中暗自发誓,如果这些响动吵醒了他,就扑上去不管不顾了。
可不知道是长生动作太轻还是子释睡得太死,直到长生郁悴地关上房门离开时,床上那个依然是已一副"
下一秒就要笑醒"
的样子熟睡着。
方才韩大娘承上的瓷瓶里,乃是一味秘药,是长生破蜀后,自锦夏宫中寻得的方子,着太医院加紧炼制而成。
由于其中几味材料殊不易得,故耽搁了一些时日,直到今日方承上来。
却说长生对男子合欢之事,所知有限,入蜀后方听说承受的一方平日若不仔细呵护,待到年纪大了,会颇有一番苦楚,所以对这药物愈发看重。
回到子释房里,就见他已经醒了。
~论*坛蜀地夏日潮热,白日里气温渐升,子释把丝被都堆到一边,浑身只裹了一件素色春衫,正侧躺在床上;眼中光影朦胧,面上神色怔怔,也不知在想什么。
长生想起他平日间对自己总是不假辞色,脚步微滞。
那边子释听得响动,循声望了过来,见是他,愣愣看了一会儿;而后,神色一冷,双眉一蹙,翻过身,面冲粉墙,伸臂拉过被子,竟是意图把自己盖住,不欲见到长生。
只是因为天气太热,终于只蒙住了头部,意思一下。
长生直觉也许是昨夜累到他了,便走过去,把子释蒙在头上的被子扯开,搂着那人背靠在自己怀里,双手在他的身体上四处游走,揉捏穴道。
他不揉还好,一番揉弄之下,倒教子释想起昨夜是怎生被欺负的,满腔幽愤顿时化作血泪控诉,恨恨道:"
以前教你的全忘了……"
低哑的声音里,还残留着夜的余韵。
子曰思而不学则殆么……长生在心底为自己辩解,只是这话却不能说出来,只好嘴上胡乱应承,手下加力,把怀中人揉成一滩春水,软软地倚在长生胸前,低声喘息。
长生环住他的腰,搂紧,让两人身体之间贴紧到再无间隙,身体力行地暗示,自己不介意多加练习,只求熟能生巧。
子释被长生拘在怀中耳鬓厮磨,渐渐地,连耳根都透出霞色。
他尽管睡了半日,精神犹自有些萎顿,嘴里嘟囔着不敢劳靖北王爷大驾,轻轻挣动,示意长生放开自己。
待长生松开手臂,子释回身将长生推到,也不管自己满身春光尽现,双手毫无章法地扯下长生的衣服。
夏季里人们俱是衫袖轻薄,不消片刻,长生一身衣衫也是七零八落,与子释裎裸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