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隙哥哥,你这么清冷,平日里肯定没人靠近你。”
“嗯。”
“所以我这么粘着你,你肯定害羞了吧?”
路小蝉眯着眼睛笑着。
舒无隙抬起手揉了揉路小蝉的脑袋,嘴唇张了张,也许是要说“别闹”
,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将路小蝉的脸颊更用力地贴向自己。
昆吾的动作倒是很快,将一个乾坤袋送了过来。
这个乾坤袋上绣着什么鸳鸯戏水,路小蝉虽然看不见花纹,但是上手摸摸就知道了,立刻明白这是昆吾的恶趣味,报复路小蝉摘了他的灵藤果。
反正说什么,路小蝉都不会带着这个乾坤袋的。
舒无隙倒是无所谓,将长湮的肋骨收入了袋中。
晚上,路小蝉躺在榻上,看着舒无隙坐在桌案前研读医道典籍的身影,他还在看什么北溟篇。
“无隙哥哥,我从没见过你休息。
今晚早点睡吧。”
舒无隙走到路小蝉的身边,坐了下来,指尖在他的额头上碰了碰:“你先睡吧。”
“你不睡,我会睡不着。
总觉得一觉醒来,会不会我又不能碰你了。
明日就要启程了,你不好好休息吗?”
路小蝉向里面挪动,让出了半张榻来。
舒无隙顿在那里,说了一句:“从前我躺在你身边,你很生气。”
难道是因为这样,舒无隙每晚都不睡觉,只在他身边坐着?
路小蝉心疼了起来。
“那你现在睡啊。
睡好了,我们才有精神走很远很远的路。
对啦,我现在有修为了,是不是可以让麓蜀带着我们神行千里啊?”
“可以。
不过烨川在南离境天的尽头,我们哪怕坐在麓蜀的身上,也要行七日。”
“哦,这样啊。”
舒无隙在路小蝉的身边躺了下来,他侧着身,稳稳当当的,半天也没见动一下。
倒是路小蝉不老实,睡了一半,就想摆个九字,想也不想就把腿架到了舒无隙的身上。
他忽然惊醒,心想自己是不是压到了舒无隙,赶紧要把腿收回来,舒无隙却只是替他拉了拉被子盖好。
路小蝉这才发觉,舒无隙根本没有闭上眼睛。
“你怎么不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