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点多,方艳帮着于姐拎东西,把她送到了公交站台前,看着开走的公交车,方艳感觉像是背后的靠椅没有了似的。
闪了一下!
这是方艳最短的一份友谊,仅仅一个月的时间。
虽然这份友谊方艳明显带着目的,但是过程和结果,真的很好,很令她为之感激和难忘。
再次进入工厂,于姐走了,对于方言来说,一下子都变了。
没人会那么有耐心地告诉她,不会的地方只能请教老板娘了。
方艳开始独立包件做半精品裤子,偏偏做了八九天的版换了,这一换版,在别人看来不算什么,可在方艳看来,真难呀。
本就很笨拙的她,笔画来笔画去,又去别的机台看别人是怎么做的,别说速度了,她能把手里五条裤子做完都是一个大工程。
两天才把手里的五条裤子做完,方艳急得浑身冒汗。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她好想于姐呀!
有一次下班后给于姐发消息,于姐不一会就回了,问她干的怎么样,她只好实话实说。
“没关系的,刚开始干这行都这样,干一段时间,多接触一些版就好了。”
于姐一如既往地那么耐心地回复着她的问题。
有时每天早出晚归,有时每天晚出晚归,一点一点地,她没那么害怕换版了。
看别人做一遍,自己摆弄摆弄也能做上了。
至于速度,全厂倒数第一。
她很上火,但是,在老板没有辞退她之前,她不想走。
她还想多接触一下各种版型的裤子,这样以后再去别的工厂会有些基础。
天越来越冷了,黑得也是越来越早了,这个工厂虽说离寝室其实不太远,但也有两站地多的距离,而且位置很偏僻。
有一大段路程是没有路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