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报道了。”
印寒说。
“我们学校下周三报道。”
明月锋说,“明天我陪你去,顺道参观一下北大。”
“你住宿舍吗?”
印寒问。
“先住一学期,观察一下情况。”
明月锋说,“你呢?”
“我不住。”
印寒说,“离学校就两站地铁,我走读。”
“不是近不近的问题,不过崇文门离中传确实太远了。”
明月锋说,“你得交朋友,参加社团活动,不只是学习。”
“不是有你。”
印寒说。
“我会有新朋友的,你也要有新朋友。”
明月锋说。
“比我还要好的新朋友吗?”
印寒问。
“不可能,你是最好的朋友。”
明月锋说,“最最最好的那种,等我死了,骨灰跟你拌一块儿。”
他比喻夸张且诡异,印寒听后却没有笑,而是重重点头:“好。”
“……啊啊啊啊你实在太呆了。”
明月锋捏住印寒的脸颊往两边扯,“印寒寒,你严重降低了这个笑话的好笑程度。”
他松开手,不着痕迹地捻了下指尖,印寒的脸颊肉软得不可思议。
印寒摸摸脸颊的红痕,不理解地眨眼,转换话题:“今晚睡我家?”
“我突然想到,你的房子得散散味,不能立马住,装修完有甲醛。”
明月锋说,“所以你至少住一学期宿舍。”
他不想让印寒像只抑郁的乌龟一个人窝着,遂幸灾乐祸地笑,“多交几个朋友,最好找个对象,谈谈恋爱,丰富业余生活。”
印寒拍开明月锋的手,眉头紧皱,说:“那我住家里。”
知春路离北大四站地铁,比海淀黄庄远两站路,尚能接受。
“哎呀,走读上学多没意思啊。”
明月锋说,“叔叔阿姨也想要你融入大学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