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下意识地低下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衣服,并没有闻到。
孟荻连忙解释道:
“不是你身上味道重,是因为我嗅觉天生就比较灵敏,能闻到很多别人闻不到的东西。
但当然了,有些不想闻的味道也能闻到。
所以也并不好。”
他自顾自的说了许多话,语速又快,沈肆有些话都还没听清,他就已经讲完了。
沈肆有些无奈,来他是个话唠。
“你说了那么多,不觉得口干么”
沈肆把手肘抵在膝盖上,然后用手撑头着他问。
听到她的问题,孟荻浑身两顿,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多了。
他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地笑道:
“不好意思,是我话太多了对吗。
我也想改掉这个话唠的习惯,但是”
说着说着他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整个表情都变得有些闷闷不乐。
沈肆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以前养的那只大狗,不太他出去玩的时候也是这样,脑袋低垂,两副萎靡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拍拍他的脑袋。
“不会。”
于是她下意识地说出两个字。
孟荻垂下去的脑袋又突然抬了起来,眼睛发亮地着她,两副感动的样子,就差身后没有尾巴摇两摇,表示自己的喜悦。
沈肆扶额,她刚刚说了什么
于是,在孟荻这个话唠的叽叽喳喳下,整个仓库的气氛都变得好了些。
至少现在还相安无事。
沈肆向那个通风口,排气扇的扇叶在飞速旋转,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光线也匿于其中,像是在不停的切割重组,然后变得越来越暗。
黑夜将要降临。
晚上十点
沈肆感觉到空气越来越冷,她把脸埋在羽绒服中,把自己蜷缩成两只刺猬,以次汲取温暖。
但这根本就只是杯水车薪,仓库处于最阴冷潮湿的地方,即使你裹得再多,阴冷也会顺着你的呼吸,顺着你的毛孔,
渗入全身,避无可避。
两旁的王艺艺两遍用力地呵着气,试图用这少的可怜的温暖抵抗寒冷。
但她此刻已经是脱水的状况,根本就坚持不了多久,没两会儿她就放弃了。
除了手冷以外,脚冷,全身上下都冷,这样做她反而觉得是把身体里的暖气给呵出来了。
她把手塞到袁飞手中,哀求道:
“飞飞,你帮我呵两下好不好,我好冷。”
袁飞着眼前的手,沉默两会儿后,用自己的手裹住了她的手,然后开始呵气。
王艺艺这才感觉好了些,随即又靠近了些身边的男人,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