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明清回头看了一眼,眼神示意,“你们跟我来。”
月小楼正等在江祈的住处,心里焦灼又无人能诉,踱步十几圈,越走越心焦,几壶凉茶下去心火越烧越旺。
听到脚步声,月小楼快出残影,冲到江祈面前,“怎么样?!”
江祈心烦意乱,“明清姐说,姐的伤目前还很严重,灵力被封之后只能等自然痊愈。
现在她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安稳,昨晚是她半夜疼醒了,柳絮赶紧去找了明清姐来。”
他一拳砸下去,石桌四分五裂,恨声道:“但是那困灵符是什么鬼东西,那伤岂是轻易能好的?”
月小楼欲言又止。
灵枢之体天生感灵,不是轻易就能封住与天地灵气的联系的,但这话他不能随便说出来。
“那便只能阿祝自己熬了……等等,阿淮呢?”
江祈瞪着月小楼,比他还迷茫,“……我三哥呢?”
“阿祈!”
江覃进门时趔趄一下,全然失了往日风度,“阿祈!”
“师兄!”
江覃上气不接下气,“你和阿淮听到什么了?阿淮怎么打上秦宗主居所了?!”
江祈月小楼:“什么?!”
此时应龙府清净阙居处一片狼藉,遍地是哭爹喊娘的修士,秦霜年手掌嘲海,剑锋对准叶淮。
清净阙修士无一能抵挡住叶淮的攻势,唯有秦霜年能一较高下。
酌月寒光凛凛,剑气纵横。
方才与叶淮对招,秦霜年出了八分力才不落下风,且看叶淮仍旧游刃有余,现下他的虎口还阵阵发麻。
秦霜年心下惊骇,面上滔天巨浪,“叶淮,你硬闯我清净阙,无缘无故打伤我门弟子,这是何道理?!”
叶淮微收了灵力,“若非秦宗主有意避开,贵宗修士群起,我自不会反击。”
秦霜年气乐了,“你打上门来还有理了?!
我爹为何不见,你心里没点数?江祝的事已经商议完毕,没有转圜余地!
不要仗着兄长是庭尊,自己得个什么封号,就认不清自己的位置!”
“认不认得请,不劳翻海君费心。”
叶淮抬眼看了看,秦琅的位置近在咫尺,不可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明摆着是在避。
也不是没办法。
叶淮索性收剑入鞘,送灵入音,朗声道:“秦宗主,困灵符之刑大伤修士身体,断不可近日移动。
原定五日后前往潇风门一事,叶淮以为当推迟,望秦宗主思虑。”
秦琅依旧不说话,秦霜年嘲海一扫,剑风贴着叶淮的面划过,而他岿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