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仲颐心底的无名火更大,粗犷嗓音随之上扬,“你.搞.她的时候怎么不记得男女有别?”
平静的面容闪过一丝困惑:“搞?”
“上.床!”
咬牙。
平静的面容闪过浓浓困惑:“上,床?”
“老子日你三十八代祖宗!
落衣她心甘情愿挺着大肚子跟着你东奔西跑,不是怀了你的种,还能怀了谁的?”
程仲颐火大得脱口而出。
被董澴兮抛弃的郁闷倏然之间忘却了不少,他索性打破沙锅问到底:“给老子讲讲,你是如何勾上落衣?她在燕春楼里卖艺不卖.身,怎就心甘情愿被你上了?”
颀长的身形僵住:“卖艺,不卖.身?”
“还装!
还装!”
程仲颐极不耐烦,“别告诉老子,你仅是用手就让她怀上了。”
澄净透彻的目光有一刹那的失神:“手?”
“废话!
哪怕是皇帝老儿的手,也只能让女人高.潮,不能让女人怀孕。”
咆哮未落,夜凉如水的夏夜,虫鸣蛙叫过后,略略潮湿的空气里氤氲而生一片死沉寂静。
蓦地——
“吾……吾本无心曾亵.渎她。”
叹息,黯然的叹息,五味杂陈的叹息,“确实,以手。”
.
恍恍惚惚,董澴兮在宽阔安稳的怀抱中缓缓转醒。
她揉着惺忪睡眼望向枕边人,安静的睡颜在烛影明灭之间仍绝美俊逸,而下巴处那些浅浅的胡茬看得她心中倏然泛起一丝柔软,情不自禁低下唇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呢喃撒娇:“倾城,我刚刚梦见你了……梦见你遁入空门,当了和尚。”
他沉沉入睡,毫无回应。
“夫君醒醒,和我说说话嘛。”
她嘟起嘴,捏了捏他的鼻。
他安然入睡,仍无回应。
她懊丧的叹了一口气,放弃似的往他里钻了钻,宛若被弃的猫蜷成小小的一团,翻来覆去好不容易在他怀里寻到一个比较舒适的位置,才缓缓闭上眼眸重新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