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要不要做呢?”
他问。
“啊?做、做什么……”
夏洛特觉得自己好像受到了羞辱。
“催眠啊,催眠疗法。”
西格蒙德说着,忍不住笑了。
“那是什么?”
“会对你很好的。
很多出现心理问题的老师,都会来我这里做。”
虽然夏洛特一口咬定自己绝对不会有心理问题,但是最后还是接受了西格蒙德的提议。
她按照他所说的,舒服的倚靠在沙发上,让自己的意识按照西格蒙德所说的那样行走。
西格蒙德口中说出的虽然是通用语,却让她感到非常舒服。
一阵难得的放松中,她觉得自己好像一片黑暗中穿行,最后,抵达了一个有亮光的所在。
“那是什么地方?”
西格蒙德问。
“一个房间。
有书架,有桌子……小桌子。
我坐在地板上。”
“桌上有什么?”
“八音盒。”
“八音盒里是什么音乐?”
“我听不见。
我把它拿在手里。
……一首儿歌。”
“它是怎么唱的?”
“世界上最美的是什么,是席勒溪边的白花。
世界上最高的是什么,是钟楼对面的高塔。
世界上最无私的是什么,是教授我语言的老师。
世界上最亲爱的是什么,是陪伴我一生的家人……”
这是索绪尔学院的小孩子们都会哼的儿歌。
因为催眠术的关系,在夏洛特唱出这首歌的时候,她的手向前伸着,好像在触摸一件不存在的东西。
而她声音的感觉也变了。
就像是一个在牙牙学语的孩子,口齿也不清晰。
西格蒙德想起,夏洛特小的时候是有听觉障碍的孩子,似乎是从八音盒的震动中学会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