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蒙德无奈了。
他摇了摇夏洛特的背包——里面没有钥匙的声音。
他用脚尖把门垫掀开,果然在下面压着备用钥匙。
真是个粗糙的女人啊。
他想。
开门,开灯。
屋里一片狼藉,好像有一个礼拜以上没有好好整理过了。
难得地板还算干净。
西格蒙德把沙发上的杂物扫到地上,然后把夏洛特在沙发上放好。
“水……”
夏洛特说。
西格蒙德为她倒了一杯水,端着杯子,慢慢帮她喝了下去。
一杯水喝完,夏洛特稍微恢复了一点神智。
“还要。”
又是一杯。
这一杯她已经可以自己拿着杯子喝下去了。
西格蒙德环顾这凌乱的屋子,深深感觉无法再忍耐下去。
他把外套脱下来,挂在墙上,开始整理她的房间。
夏洛特朦胧着眼睛说:“你不要乱动……看上去乱,乱中有序……”
“你现在是我的病人。
病人就不要说话。”
西格蒙德说着放下了手中的活,又为她倒了一杯水,还拖了一条毯子给她盖上,“多喝点水,把身体里的酒精稀释了。
等下如果冷了就把毯子盖上,小心着凉。”
夏洛特蜷在沙发里默默的喝水,一面觉得身体很热,就把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
这杯水喝完的时候,屋子里的熵终于降低到了西格蒙德可以忍耐的地步。
一切东西都回归到了它该在的位置。
无用的东西也都塞进了垃圾袋。
各从其类。
夏洛特的意识也恢复了不少。
看着大变样的房间,夏洛特忽然说:“做你的家人应该很幸福。”
西格蒙德微笑着推了一下眼镜:“看你差不多好了,我也该告辞了。”
说着转身拿起挂在墙上的外套就要离开。
“就这样走了吗?”
夏洛特问。
西格蒙德回头看着夏洛特。
夏洛特金红色的长发平时总是挽在头顶,如今自由的披散着。
领口的扣子也已经解开,现出里面锁骨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