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这狡猾的小子,我看透你了,我不会再受骗了。
何清溟盯着他,表情十分冷肃,眉宇像覆着碎冰。
景泽天只好在心中琢磨好语句。
譬如说,强.奸只是说岔了,我怎么可能强.奸你。
要做也是慢慢来,我跟那帮满脑子色.欲思想的恶龙不一样。
我不是恶龙。
呸,我才不是龙。
但你确实不能在我失控的时候迎上去,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但何清溟眼里明显升起了疑色,忍不住问:“你来干什么。”
景泽天一顿,“刚刚的话你别在意。”
何清溟扫他一眼,“哦”
了声,明显在生气,不想理会人。
这个人生气的时候也是一种风景,眼圈微微发红,姿容绝滟。
景泽天只觉口干舌燥,眸子定住了,根本移不开。
何清溟又瞅他一眼,见少年木着没表示,内心更觉沮丧,这小子来道歉都这样,根本没把自己放在心上。
凉薄的家伙,哼。
“我没放在心上,你回去吧,修炼你的。”
“……”
景泽天没动,还是盯着人看。
“怎么还不走?”
何清溟转眸,“你不是满脑子只有修炼吗,怎么还有时间浪费?外面的人等着我们出去宰割呢,你不抓紧修炼怎么办?”
“是。”
景泽天点头,但还是没走。
他走近,坐在何清溟身旁,颇有亲近的意味,手放得很近,几乎没有距离,只要他想,他就能抓住那双雪白、柔软的手。
“我不该对你说那种话。”
这个人的思想宛若白纸,一两句话就会被吓到,自己虽然偶尔会恶劣地想涂抹他,但只能慢慢来。
你要捕猎,就不能吓到猎物。
再说了,你怎能像龙一样,把在意的人视为猎物呢。
把人吓坏了,可怎么办?
景泽天也在反省,紧张得浑身绷直。
或许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紧张过。
何清溟看着少年的侧脸,有一瞬间,很想直接问这个少年,你到底如何看待我?
但他抓着床榻上的冰绡,不知为何,居然开不了口,如果景泽天真不在意自己,那自己问了又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