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一闪,嘉敏公主依旧不依不饶,“李姑娘果真好本事,怪不得能艳绝皇都,不知孟将军觉得李姑娘此舞如何?”
“不劳公主费心,本将军没有看人跳舞的兴趣,还是喝酒来得爽快。”
孟尧端起酒壶一饮而尽,看上去无比洒脱。
没想到最该捧场的人竟不接话,嘉敏公主恨恨的扭着手帕,暗暗骂道:该死的狐媚子,勾搭了一个又一个。
不甘心的拽拽着太后的衣袖。
太后娘娘也暗恨秦念之不时抬举,自甘堕落捡个破落户当宝贝,可面上依旧和善。
“真是人老了,记性也差,哀家怎么记得,这李小姐之前同孟小将军把臂同游,好事将近,怎么突然成了秦大人的未婚妻?”
这般直白,简直就差直接指着李湘禾的鼻子骂她不守妇道,勾三搭四了。
众人吞吞口水,太后这明晃晃的刁难实在太过明显。
李湘禾面色惨白,指甲刺破掌心,钝痛勉强让她维持在自己理智。
秦念之朗声道,“太后娘娘年事已高,难免记岔。
臣与湘禾是祖辈定下的婚约,之前因为一些原因耽搁了。
下月初八,黄道吉日,宜嫁娶,秦府敬备薄酒,恭候各位同僚,喜帖稍后会送到各府。”
接着朝着宣和帝恭敬一拜,语气平静无波,内心却无端生出几分忐忑,可为今之计只能如此,才能使湘禾早日摆脱诟病,也让陛下早早绝了心思。
“天地君亲师,臣父母早亡,亦无名师教导。
湘禾家逢巨变,亦无长辈亲人,还请陛下为臣与湘禾证婚。”
太后娘娘险些被气个仰倒,一时语塞。
“什么?”
孟尧失手打翻酒杯,不可置信。
秦念之看向孟尧,暗含警告,“孟将军可是吃醉酒了,欢喜傻了。
你与湘禾两家也算世交,自小一起长大,算是湘禾的兄长,倒时还望赏光,来喝杯喜酒。”
孟尧正想反驳,可看着李湘禾苍白的小脸,还是端起酒杯,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那就恭喜二位了。”
江德福更是惊讶的瞪圆了眼,一度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手中的拂尘都要捏碎了,紧张的里衣都汗湿了。
偷偷打量陛下的神色,内心更是疯狂叫嚣,“我滴乖乖,秦大人你这是要作死啊,竟敢请陛下证婚,老奴今日真是开了眼了。”
太后深吸几口气,才缓过劲来,阴沉着脸,转头扭向宣和帝,“陛下,这般荒唐的请求,你也能答应?”
宣和帝手中的白瓷玉盏已经有了裂纹,他克制的松开手,嗤笑一声,神色不变,丝毫不掩饰对秦念之的亲近与倚重。
“朕与念之相识十载,他父母双亡,族中人口凋零,连个长辈都没有,拜托朕为他主婚也是理所应当,何来荒唐?”
秦念之当即上前叩谢。
心下大定。
五哥果然是难得一见的当世明君。
拿得起放得下,区区儿女情长又怎会成为陛下的阻碍,自己真是多虑了。
嘉敏公主意愤难平,“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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