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菜找倪姨,我没空。”
他头也不回地拒绝道。
路过的倪姨大气不敢出一口,想接话茬,看到祁仞脸色连忙闭了嘴躲回了厨房。
等人彻底消失没影了,祁仞才敢发作,挥起拳头照院子里那桃树上就是一拳,树叶簌簌落下,落他一头一身。
祁仞更生气了。
戏台子前。
傅予安一掷千金,好歹是把那角请了出来。
夏修一边感动一边又有些不好意思,最后好说歹说又给他报销了一半,这才算是稍微有些心理安慰。
这名角果真名不虚传,一开口如莺燕婉转啼鸣,绕梁三日不绝,震撼人心。
俩金主坐在底下第一排,喝着小茶磕着瓜子,时不时拍手叫好。
趁着人多,傅予安戳戳夏修,问他秋狩王爷去不去。
夏修是个戏痴,眼神没从台子上转下来,侧头过去简短答道:“去,每年都去。”
傅予安若有所思点点头,心说王亲贵胄都去,御林军等兵力自然是要前往御守,到时候下手确实会比较轻松一些。
况且狩场离大牢不算远,不知道太子会不会亲自带谭芷琪过去。
现在还没个消息,他倒是真能沉得住气。
“可惜这回你家祁仞去不了。”
夏修小声说,“听说往年只要有他,基本拔得头筹的就没别人!
你知道珏妃娘娘冬日里最喜欢穿的那个狐裘披风么?那就是祁将军给猎的!”
“……还挺厉害。”
“那是当然!
要不是祁子骞废了腿,这秋狩压根就是他们兄弟俩的赛场!”
傅予安想起祁子骞那副阴郁的样子,实在是想象不出他当年意气风发狩猎的样子。
谭芷琪倒是痴情,这么多年照顾他无怨无悔的,如今又有了身孕,不知是男是女。
将军府以后还得靠他们续香火,不过若是祁仞对自己始乱终弃……
也说不定。
算起来,她身孕也得有快五个月了。
十月怀胎,如今才九月初,若是正好赶上新年,倒也是个好兆头。
傅予安勾唇微微笑了笑,突然有些期待这个小侄子或是小侄女的诞生。
中午回去的时候祁仞没在府里,小竹说去了庆王那里蹭饭,说什么要把你破费的给吃回来。
“大概是下馆子去了吧?”
小竹道,“奴婢先伺候您净手吃饭,您不用太担心,不能把将军饿起来的!”
傅予安点点头,把手里的烧鹅递给她。
主仆俩正要往屋里去,那厢却来了个小厮通报,说是宫里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