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了,大哥更要打死他了。
燕廷气得磨牙,强硬把银子塞到稚雀手里,“就这么说定了,我去云烟画舫那天你跟我去!”
晚上燕叙回来,稚雀把刘氏来的事儿说了,燕廷的事……也说了。
真不是她想告状。
主要是,二少爷去云烟画舫肯定是晚上了,晚上大少爷在呢。
燕叙眯眼,透出两分危险的光。
“不必理他,道衍大师已随着圣上回銮,等过两日,我闲一些了,便带你去寻他。”
“真的?!”
稚雀眼眸一亮,周易老庄都快被她翻烂了。
燕叙瞧着她,唇角蓄笑,微微点头,然后捏紧了拳头。
有些人是要好好训一顿了。
竟然敢带着这丫头去那种地方。
但等到燕廷来叫她那天,燕叙不在,跟着老皇帝上山了。
看着鼻青脸肿的燕廷。
稚雀皱眉,“二少爷,你都这样了,还要去云烟画舫吗?”
燕廷连忙点头,扯到伤口,还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哥是真下死手啊。
来找稚雀他都是提心吊胆的,可是为了自己终身幸福,他豁出去了!
“稚雀啊,你不知道,那十三娘来的信上写得可吓人了,说什么我不去,她就跳河,你说说,她真要跳了,传出去,知意就更不搭理我了!
我是一定要和十三娘说清楚的,呜呜呜……稚雀啊,少爷我待你不薄吧,帮我一次吧……”
燕廷哭得实在可怜,稚雀找不到理由拒绝,就这么被拉去了。
夜晚的应安河,有如仙境,花灯彩带,脂粉飘香。
时不时传来两声弹唱,还伴随着阵阵调笑。
原来秦楼楚馆是这样的,画舫是这样的。
稚雀一阵新奇,只觉得眼睛都快忙不过来了。
燕廷带着她上了小船,而后在一上了一艘最大的画舫,上船刹那,稚雀眼皮狠狠一跳,一阵强烈的不安袭来。
燕廷冲迎过来的鸨母扔了块银子,“小爷是来寻十三娘的,她人在哪呢?”
鸨母面上的神情僵硬一瞬,随即调笑一声,“燕二爷,今儿十三娘不舒坦,没出来,您要不要瞧瞧——”
“少给我推那些乱七八糟的,你看小爷像是乱来的吗,我今儿也不是来听戏的,就是来寻十三娘说事的,你快带我去寻她吧。”
燕廷瞪眼打断鸨母,心底尴尬又紧张,他身后可是跟着稚雀呢,要是稚雀回去跟大哥告个状,他腿不用要了。
鸨母也紧张,“燕二爷,这……真不是我不让您见,是十三娘真的不舒服,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