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下马的靳珩,一个眼神都没给旁人,径直走到苏婳面前,揽过她的肩膀,将她抱在了怀中。
旅途劳顿,靳珩身上的雪松香,裹了一层风尘仆仆的寒气,苏婳闻着这熟悉的味道,眼泪立刻止不住地往外流,她双手环抱住他窄腰,脸埋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呜呜咽咽地哭。
委屈至极,也害怕至极。
她骗了他,他一定很生气,谢玉瑾又是他的妹婿,他还会帮自己吗。
一旁的谢玉瑾,看着眼前的一幕,像是被凌迟了一般。
这让他想起了苏婳挨板子那日。
靳珩没来之前,苏婳一滴眼泪都没掉,靳珩来之后,她哭得说不出话。
她该是多依赖和信任靳珩,才会将自己脆弱和柔软,在他面前展露无遗。
白德耀走过来,弯腰捡起地上的剔骨钢刀,握在手里掂了掂,借着月光一照,刀面铮光瓦亮。
他不禁说道,“好刀!”
靳珩看了一眼钢刀,又瞥向谢玉瑾,“白德耀,谢大人的脸出了手指印,回去不好交代,你想想办法。”
白德耀先是一怔,接着了然一笑,“回爷的话,属下愚笨,只会用大伤掩盖小伤,别的法子还真不会。”
靳珩道,“你看着办。”
谢玉瑾闻言抬起头,对上了靳珩鹰隼一般的锋锐眼眸。
“大哥,我并没有为难苏小姐的意思。”
谢玉瑾突然有种预感,他和苏婳那点事,没准靳珩早就知道。
靳珩不想听他废话,眼神更冷了,“白德耀!”
白德耀说了声,“状元爷,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