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瑾有些急,“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能相信,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
其实,谢玉瑾今日本来不在邀请之列,但他知道靳珩不在,苏婳会来。
他就找了件与六皇子府相关的事,来到了此处。
没想到却让他撞见六皇子出言不逊,想要为难苏婳的一幕。
苏婳冷冷一笑,语气嘲讽,“可加诸在我身上的这些事,都是事实,不是你的一句想和不想。”
冷风吹进廊间,寒气一点点吸进肺中,像针一样,扎得谢玉瑾胸腔密密麻麻的疼。
谢玉瑾看了一眼冰冷的湖面,沉声道,“婳婳,一会我从这里跳下去,你一面往回走,一面大声呼救,就说有刺客推我下水,出了这么大的事,一定会调查,人多一乱,就没人管你去不去二楼了。”
谢玉瑾看着苏婳满是恨意且冰冷的眼神,“婳婳,我真的从未想过要害你,我……”
谢玉瑾眼眶微红,他很想像以前那样说一句,“我对你的真心,日月可鉴”
。
可他害她至此,又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呢。
她入教坊司,被老鸨逼得走投无路,轻生时被靳珩救下,入了侯府,又因他被赵雪梅绑在秋桐院打,还有现在两难的境地。
哪一件不是跟他有关。
苏文熙当年是害了父亲。
可他欠苏婳的,桩桩件件,早就数不清了。
他后悔了。
其实他早就后悔了。
夜晚的湖风吹在脸上,似刀割,身体撞破薄冰入水的一刻,谢玉瑾感觉每一处皮肤都在受刑,冰冷湖水灌入衣袖,裤管,浑身都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