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
基鹭笑着说,“你的精神不错啊。”
“基鹭?”
叶讶然,“你出院了。”
“是,没两天就出来了,只是有些轻微脑震荡,多注意休息就好,学习比较重要嘛。”
“哇啊,”
叶忍不住退了一步,“有点意思啊这个。”
基鹭笑着说:“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我找过学校,本来没多大点事嘛,学校处理的太过分了,可惜当时你已经走了。”
“是,可惜,可惜。”
叶胡乱应着。
“你不会还在生气吧?”
基鹭指着自己脑袋说,“我可都不在意你打我的事了。”
叶用目光扫向班里,没有一个人说话。
他们大多低着头,只有几个不知道生了什么的人,茫然的四处张望。
“你们都知道了?”
没有人回答,基鹭笑着问:“知道什么?有什么不知道的?”
“把这些了,叫安易来我的办公室。”
文敏柔束着头,利落的走进教室,看到叶后愣住了。
“你们,见过面了?没事吧?”
“什么事?能有什么事?一切都过去了。”
叶说,脸色却有些差。
“当时老师的态度有些差,现在跟你说声对不起。”
文老师低声说。
叶看着文敏柔的眼睛,文敏柔忍不住用右手抓着左臂,移开了视线。
他们知道,他们都知道。
他们任由一个强奸犯、起码也是一个家暴者坐在他们身边,而我只是让他住了一周的院,就被学校开除。
多有意思啊,不是吗。
“既然你来了,”
基鹭笑着说,“那中午一定得让我请你吃顿饭。”
叶勉强地笑笑。
真不敢相信,自己还不得不忍受这一切。
等等,自己好像不用忍受。
“难以置信。”
叶说,又提高声音重复了一遍,“难以置信!”
“照照镜子吧。
坦白来讲,我早就不在乎被开除这件事了。
一个个低着头,搭着眼,却都一言不。
你们在为自己感到羞愧不是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蠢货还能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请我吃饭,但我知道这件事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