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不过当时他是先死,后痛苦的,死前可能还在怨恨颜愈,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不过这话他没有说出来,只是笑着转开了话题:“你当初为何会想到建立清静墟?”
“想做就做了,当时也没想那么多。
只是看那些弟子可怜,无家可归的样子…...很像我小时候。”
花辞来了兴趣,又问:“你小时候什么样?”
“小时候……”
早已尘封的记忆又被翻找出来,他隐约记得自己小时候格外调皮,什么坏事都做,经常被人抓着教训,但也没放肆几年。
他的第一个师父去世后,这种性格就被埋葬了。
他还记得,自己进到浮游山后,好些年不与人交谈,总是冷冷地散发着敌意,也不会有人主动找上他,直到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儿,闯祸闯到了他身上。
阴差阳错的,他在这个孩子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于是便教导他长大成人,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互相依慰汲取,也成了最亲密之人。
“其实有时候,我会觉得很不甘,但又不知道不甘在哪里,可能这就是所谓的遗憾吧。”
两人都静默了片刻,这世上谁人能没有遗憾,之所以不甘,无非是对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感到不满,又无可挽回罢了。
如果还能重来一次,花辞大概会想回到初生的那时吧,毕竟发展到如今这个局面的根源,就是他的存在。
“有动静。”
这一时的寂静突然被打破,夜篱眸光一凌,顿时没了睡意,两人同时翻身下床,夜篱走近窗边,推开一条小缝。
花辞在他身后,问:“是那位晏掌门吗?”
“嗯。”
夜篱看着那道黑影消失在视线内,关上了窗:“去看看吗?”
“当然啊,难得赶上了。”
……
夜篱忽然知道,花辞为什么要和他住一间了。
晏觞走的方向是通天塔,而这个方向,恰好不会惊动花季那边。
他早知道晏觞有问题,今晚必会有所动作,但又不想让颜愈知道。
看来他早就计划好了,今天这么晚不睡还在陪夜篱聊天,也是为了这个,不过……
“这么相信我?颜愈都不让知道的事,宁可让我知道?”
两个人走在夜色中,花辞笑了一下,道:“知不知道都无所谓,只是不想他担心罢了。
对了,你懂阵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