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百姓也都安静了下来。
我望着梅念远,“总管,再不起身,我的腰要断了。”
梅念远似乎才意识到这一处境,拦腰抱了我起来。
“顾侍郎有没有伤着?”
谢沉砚转到我面前,认真地看着我。
我揉着腰,坐到矮墙上,“没事没事。”
面对着众多狐疑的百姓,我又从矮墙上站了起来,对谢沉砚一甩袖子,“谢大人如今你已是国子监学正,我们便井水不犯河水!”
说完,我勉强直起腰,傲然离开。
我身后静了一静,便有阵脚步声跟来,我于是加快步子,耳边生风。
谢沉砚终于没能跟上我。
拐进城楼大门内,堂中空空,我甩开衣摆一屁股坐到铜塑佛像脚下,继续揉腰。
堂中闷热,我拎起衣摆扇风,没扇几下,一把折扇扇到了我头顶。
不必抬头便知是梅念远,我放下衣摆,坦然受之。
梅念远蹲下身,看着我的腰,“可是伤着了?我没把住力道……”
“没事没事。”
我虚弱地摆了摆手。
梅念远伸手在我腰上按了一把,我“哎哟”
一声叫得震天响。
他漆黑的眼睛瞅着我,眼里满是歉意,“害你受伤,我实在……”
我截住他的话,“不要紧不要紧,你不要自责。”
“我给你推拿几下吧?”
“总管还会这个?”
我诧异道。
最后在我思来想去后,终于点了头同意。
梅念远挽起袖子,两手放到我腰间后,我等了一会没等到他推拿。
我寻思着,忽然了悟,忙咳了一声,“那个,近些年酒肉生涯,长了不少肉,见笑见笑。”
梅念远眼里聚起一点笑,没说什么。
推拿手法颇多,梅念远提、捏、点、拍、按、拿、推,每一下我都没忍住反射性的呼叫,最后叫得我都不好意思,这空旷的大堂,一动一喊地成个什么体统,遂将袖子塞进嘴里咬着,于是只剩下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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