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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承运仍未言语。
母亲,他见得不多,他自小在岭南乳母家长大,与父母家人都不亲厚,但他长相却肖似母亲。
又是一片静谧,不知过了多久,皇帝又叹了声:「你先退下吧。
」
「是。
」
出殿后,时承运仍想着适才皇帝的话──「昨日闹晚了」……
昨日宫宴确实闹得比较晚,不过,怕也有另一层意思吧,方志和方里办事倒挺能干,这么快就把讯息上报了。
不过,这在他意料中。
这个皇帝是什么人都防,虽然对自己顾惜宽厚,但是身上有些软肋会让他更放心吧。
再过几日就是母亲的忌日,那家伙的生辰也到了吧,二十二岁了。
他上了轿,还没走几步,迎面也来了顶轿子,轿夫都身着白衣,身前绣了金线「骊」字,十分挑眼,时家的下人忙禀告主子:「老爷,骊王府的人。
」
时承运一皱眉,吩咐避开让道。
骊王是皇帝的幼弟,实足的一个荒唐王爷,在太后丧期公然狎妓,又好男风,前些年还硬抢了新科探花入府。
不过也正因此,多疑的皇帝始终没对这个相差近三十岁的幼弟动手。
两家的轿子相错而过,突地对方轿中传来声音:「时大人。
」
时承运吩咐停轿,并掀开侧边竹帘,对方也掀了车帘,露出张俊美中含着几分轻浮的脸:「承运,有劳了。
」说着话,轿旁白衣家丁递上封信函。
还没等时承运展信,轿子已然远去。
信中寥寥数语,托他将守护南疆边地的一个参将调回京城,该是那骊王的新相好吧?时承运轻一叹,将信迭好,催轿前行。
小笔直睡到下午才饿醒过来,看天色,已然错过午间的餐饭,不禁一阵懊恼。
他揉着眼睛坐起,腰间酸疼无比,刚坐起一半,又倒回炕上。
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圆圆,把衣襟撩开,身上遍布青紫吻痕……
难道不是作梦?
都是真的?
小、小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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