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皇宫怎可与嫁进皇宫相提并论?
何况,月儿并非从小长在深宫。
她的好无需身份的尊贵衬托,比起富贵与尊荣,她更喜自在度日。
可心若不自在,再多的富贵与尊荣,与她皆是枷锁。”
司景煜念念有词地说了这许多感慨之语,似乎已将璃月想要的将来思量得很清楚。
乐安却实在听不下去了,方才觉着他脑力过剩,眼下当真觉得他想出了癔症。
“殿下,小的这就扶您回寝殿,您赶紧好生歇着吧,小的需赶紧去趟太医院!”
乐安着急道。
“好端端的,你去太医院作甚?你身子不适吗?”
司景煜随口问道。
“小的身子好得很,哪儿用去太医院问诊?
小的见殿下这般胡思乱想,再不去多开些静心宁神的方子,该怎么办?!”
乐安无奈又不忿地回道。
“算了,孤方才所言,本就是对牛弹琴。
你这榆木脑袋怎会懂这些?快扶孤回去吧。”
司景煜自嘲一般地轻笑了一声,便起身回了寝殿。
接下来的一个半月,司景煜在婉和宫中安心地养病,安心地从未出宫门半步。
旁人并未有任何质疑,毕竟司景煜病成什么样子,丧仪上众人都瞧见了。
且在桑书婉的丧期,他需待在婉和宫守满四十九日。
可璃月心里却很是焦急难耐,因这一个多月来,她再未见到过司景煜。
她每次去婉和宫,都被拦在了宫门外,司景煜似乎打定了主意不想见她。
终于等到丧期已过,璃月迫不及待地又去了婉和宫。
她倒要看看,司景煜这会儿还能以什么理由不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