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被丫鬟们簇拥着往外走。
画屏留在最后,屈膝对易楚福了福,“多谢女大夫,我这毛病有两三年了,一直抹不开脸请郎中看,幸好这次遇到你。
等药吃完了,我再来寻你如何?”
“好,”
易楚点头答应,又细细地叮嘱她一番注意事项。
送走众人,易楚无声地叹口气。
这个少妇真是奇怪,杜仲是极平常不过的药材,父亲行医,自己见过杜仲是再理所当然不过。
她为何特特地问这种问题。
难不成,她所指的并非药材,而是……人?
易楚重重地摇了摇头,挥去深深镌刻在脑海里的那道挺拔的身影。
无意识地来到桌前,看着那张写了杜仲两字的宣纸,易楚就着刚才的墨,提笔在底下又加了行,“色紫性平味甘,可补肝益肾。”
不等墨干,伸手将纸团了扔进桌旁的字纸篓。
这时易齐却小跑着进来,“姐,老远看到咱家门口停着威远侯府的马车,还有六七个女子,是威远侯夫人吗?她们来干什么,找爹爹瞧病?”
转念一想又道,“爹没那么大名气还能引得贵人来此,再说人家生病都是请太医院的太医诊治。
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楚见她进门不问别的,先杂七杂八说了一大堆,没好气地说:“我可不知道什么侯府不侯府的,是个丫鬟病了,正好经过这里,就进来抓了些药。
其中倒有个少妇,瞧着差不多二十岁,应该就是威远侯夫人吧。”
“肯定是,”
易齐眼中流露出向往,“原来富贵人家的夫人小姐出门当真这么排场,光丫鬟就四五个,还跟着小厮侍卫。”
易楚刚要斥责她,想起她或许是荣郡王的女儿,本来也可以过上养尊处优的生活,便将欲出口的话咽了回去,随口问道:“大冷的天,你跑到哪儿去了?”
“没往别处去,就在附近转了转,”
易齐支吾着,“遇到胡玫了,她拉着我赔了好一阵不是,又哭了会,说他们家要分家了。”
胡家祖母还在,孙子辈的除了胡大成了家外,其余四个儿子都没说亲,这会分得哪门子家。
易楚深感奇怪。
易齐撇撇嘴,“胡家乱得不成样子,又没有个管事的,铺子也跟着受连累。
胡大提出来要分家,说不要别的,就要之前管的酱货铺子,一家三口要住到铺子里。
胡二也说,不想在家里过,自己顾着杀猪的营生就行,带着胡五另外赁了个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