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薄雪纷飞,男人和女孩忘情拥吻。
落地窗内,钟家父子、雷致远,对着他们黯然凝视。
震文攸地站了起来,一拳砸在桌上,闷声往外走。
钟邦立和雷致远同时喝止了他。
“不许去。”
于钟邦立,他不希望儿女们再次陷入世所不容的畸恋。
,以他的阅历,当然得出来,落落说和季少杰在一起很开心是发自内心的。
那张年轻的脸庞上跳跃的轻快和喜悦,无法作假。
这样的结果,虽不如意,但总好过子女三人一世纠缠。
“不许去打扰他们。”
于雷致远,现在没什么比女儿的幸福更加重要。
“邦立,震声的事情,勿须担心,明天开始,我雷氏旗下八家媒体会同时出来辟谣,其它关系媒体亦已处理过,不会再有人敢报道。”
雷致远气质雍容沉稳,举手投足,皆自然而然散发着淡淡的贵族气,说完,便欠身离去。
身后黑衣人将专用座垫收起,紧随其后。
钟邦立着两个失魂落魄的儿子,唯有摇头叹息,拍拍他们的肩膀,亦离去。
细小的雪粒扑扑敲打着玻璃窗。
人行道,红绿灯、斑马线、梧桐树,都还在。
那些熟悉的景物,震声和震文了四年,等了四年,他们曾经悲伤痛苦自责怀念,可是,没有哪一次的心情,像此刻这样痛彻心扉,心,像破了一个大洞。
震声习惯性地一眼震文,他们是彼此的镜子,他见,震文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窗外,像是坠入了最可怕的深渊,那么黝黑沉郁,不到分毫的光与热。
“落落”
也许那两个字,在心里刻得太深,叫得太多,不知不觉地,震文竟低喊出声,手指关节捏出了青白的颜色。
他回眸向震声,眼睛里写着痛苦和疑问,“难道就这样了吗就这样,将好容易找回来的妹妹让给别人吗”
震声沉默,将手机调出,递给震文。
手机上清楚显示,昨天晚上凌晨三点多,落落打给季少杰,通话时间一个半小时。
发生昨晚那样的混乱之后,妹妹,她想要倾诉的人,是季少杰,不是他们。
一个多小时,他们说了些什么可曾倾诉委屈可曾抱怨哥哥没有保护好她
“不,落落,她只是离开我们太久,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震文将手机啪地倒扣在桌上,痛声低喃,俊朗的眉峰紧攒。
这时,有侍者怯怯地上来问,“老板,外面有客人想进来,可以吗”
听到声音,震文抬头怔怔地着那侍者,似听见,又似没听见,眼神那么空洞,一向疏离有礼的人,突然怒喝道,“出去你们都回家去”
没有想要的那个人,所有的一切都是空的。
就让这里,陪着他们一起空洞吧。
“我们不会放弃,一定会将妹妹找回来,重新牵着她的手,带她认清回家的路。”
几乎同时,俩兄弟心里这样说。
哪怕那条路,注定是一条死胡同,他们也会走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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