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不说将人扛走了,就到这里了。
你们问我,我还闹不清了。
我这心里还落下呢,这叫什么事儿啊!”
其他女人也七嘴八舌的,胡说一气,最后不过看着阿香叹口气,与她说:“这下可瞧明白了,这是谁的人,再没人敢起心思了。
你往后可别做这牵线搭桥的事儿,别再把命搭进去!”
“是呢是呢!”
阿香连连点头,“以后不敢了,不敢了。”
她不敢了,别人也不敢了。
人都说,这回是李副将军起了心思,才无后话可说,沈翼不能因着个女人与副将军之间硬碰。
倘或换做别个,不定是这么好的了局。
是以那军营里在这两月间对姜黎起了心思的,经过这一回,尽数都给掐了。
恩怨狂风裹杂雪花,在帐外呼啸盘旋。
偶或有人进出帐篷,稍打起厚重的门帘来,便扫进一片凝白色的雪渣儿。
现时早已天亮了有些时候,外头却不见多明亮的天色。
阿香从伙房回来,进了帐篷把手里东西给别人接着。
她拍掉浑身的雪,拿下顶头的方巾,并脱下身上的外衫来,才过来看姜黎。
姜黎睡了整整一夜,到这会子还不见睁眼。
想是酒吃多了,伤了精神,便睡得久了些。
虽说这大雪寒日里没什么大事,但总这么空着胃,也不成。
因她伸手推姜黎两下,唤她阿离,“快醒了吧,给你在伙房拿了吃的,不吃可凉了。”
姜黎被她摇醒,眉心那处还是晕得厉害,头里头也锤子敲击般的疼。
她慢慢睁开了眼睛,又缓了半晌神。
好歹清醒了,还不忘昨晚的事情,蹙眉看着阿香问:“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这话还问着呢,鼻音重得像得了重风寒,她便意识到自个儿一件衣裳也没穿,正光溜溜地躺在褥子里。
她脑子里一炸,然对昨晚对事却一件也想不起来,便又问了一遍:“怎……怎么回来的?衣……服呢?”
阿香拿眼乜她,帮她把衣裳递过来,“还问呢,昨儿你要去陪李副将军的,喝得烂醉,什么也不记得了。
你不知道,我这心都快叫吓出来了。
还好将军没迁怒,否则那十几二十的军棍,可见是逃不掉的。”
姜黎听得糊涂,白生生的手腕伸出被子来,拉了衣裳进去往身上套,“什么将军,什么军棍?我得罪了李副将军不成?他要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