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也不想这事弄得谁都知道,自然也摇头,“没什么。”
好在阿香也不是那计较的人,不追着问,只又问姜黎:“对了,你昨儿在哪睡的,沈将军帐里?”
意外姜黎点点头,每回与她谈说起沈翼,都是这副无有情绪的样子,显是不想说他。
阿香便多看了她两眼,撕了馒头一块块往嘴里塞,到底是没再问下去。
姜黎刚来军营那会子,她怕她心气压不下去,白受罪,才日日屁股后头盯着说了那么些。
这会子姜黎已然安稳了下来,她也就没必要再絮叨那些有的没的。
因又找些其他的闲话来说,只不让嘴闲着。
姜黎坐在火堆前,面上印着红光,眼皮微耷。
火堆烤得她浑身暖热,困意便借着这股暖流一阵阵往脑子里漫。
她合合眼,歪了头靠在阿香肩头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过去。
印霞河边阳光和暖,偶过冷风,从她鬓角的碎发边擦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醒过来的时候,姜黎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帐篷里。
被子松软,伸直了腿能碰到滚热的汤婆子。
那外头包了布包,也不是灼人皮肤的烫。
她睁开眼睛四处看了看,帐里没有什么人,只还是翠娥一个。
姜黎恋那被窝里的温度,不想起床,因只侧翻起身子,转向翠娥,与她说:“她们呢?”
翠娥没事的时候最爱做针线,这会儿自然也不闲手,抬头看了姜黎一眼,“你醒啦?她们都出去了,今儿沈将军放了大伙儿半天的假,不必操练不用干活,还可以到玻琉城买东西去。
军营里大约也有许多东西要置办,能去的都去了。
不能去的,也找地方玩去了。”
这军营里老少爷们上大几千的人数,自然不能全往玻琉城里去。
但难为得了半日休闲,自然要好好放松闲乐一番。
像翠娥这样还在帐里做针线,也就她一个了。
姜黎听了这话,也觉得了闲一样,从床上爬起来。
原就是合衣睡的,没人给她脱衣服,是以也不需要再套衣服去。
她下床趿上鞋子,去找了热水来喝,解了渴,又坐去翠娥那处,问她:“我不是在河边睡着的么?怎么到了这里。”
翠娥看她一眼,嘴角勾出微笑,“咱们都瞧见了,沈将军抱了你回来的。
那会儿咱们在晾衣裳,他不知怎么去了那里。
瞧你睡着,大约怕你受凉冻着,就给你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