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仍有撕痛感,姜黎蹙眉忍着。
疼痛感和快感并齐的时候,她便掐进沈翼的皮肉里,却咬死了下唇不出声。
直忍到事罢,拉扯了自己的衣衫穿上,与沈翼欠个身,便出了帐篷去。
沈翼沉者面色看她下阶矶,一步步走去帐门边,终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帐门打起,再落下,那小小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眼前。
案上的蜡烛燃到根低,染灰的白蜡一滴滴往下滴,堆成层叠的垒案。
她问他到底怎么想,他自己怕是都没捋清。
他不想承认自己还没放下,还没死心,可事实好像便是如此。
但他也知道,自己和姜黎之间纠结太多,无从和解。
就算和解,他是不是能如常待她,并接受她就算沦落至此心里还是没有他的事实,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也在心底混缠,一面知道她心里没有自己,不太愿意看见自己,想成全她。
也因着这个,才想到让她去秦泰的帐里伺候,给她安好,也不打扰,哪知又生了变故。
一面,他又不愿意放她走,不愿意让于别人。
在她与秦泰闹了以后,索性就留在身边了。
其中纠结,说不清道不明,也便没有再细揪的必要。
之于过去,不想再提起,之于未来,他们没有。
他不可能再像以前,在感情这事上乞求第二次。
姜黎的心,大约这辈子都不会属于他。
那么就,要她的人吧。
+++姜黎忍着身上疼痛出了帐篷,抬手挡了一阵迎面的风,再走几步,便瞧见秦泰还在原来的地方站着。
直身抱着胳膊,仰头看着空无一物的夜空。
姜黎也抬头去瞧,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她往秦泰面前走过去,出声惊扰他,“怎么还没回去?”
秦泰回了神,清淡地回了句:“等你呢,话没说完。”
姜黎收回目光,迈起步子,走得很慢。
下面疼,每走一步,都加一次拉扯。
她吸着气,接秦泰的话,“不想说了,很烦。”
秦泰跟在她旁边,不知道她烦的什么,自己心里隐约也不痛快。
之于为什么不痛快,又是一时半会儿想不通透说不明了的事儿。
既她不想说,自己也就不问了。
两人默声,走了约莫十来步,姜黎偶或忍痛的表情都在他眼睛里。
月色微暗,在她嘴角染下淡光。
秦泰忽伸出手来,打直了手臂横到她胳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