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张根富关切的模样，张正哪怕是对这个“便宜老爹”
无感，也不好拒绝他的关怀。
“我没事”
张正还是那副一切都提不起兴趣的模样，甚至不想搭理张根富。
好在张根富已经习惯了张正这个样子，还以为是张正的脑子被撞坏了缘故，认不得父母。
这个例子在大宋朝也不算少见了，张根富再不学无术也听闻过街头巷尾的传闻。
只要儿子还好，那就一切好说。
张家又不是没有钱，就算是个傻子吃几辈子都未必能败得光。
再说了，张根富还觉得自己的儿子好像比之前还聪明了不少，这难道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到张正默默地站起身来，沿着院子旁若无人地小跑了起来。
那些个家仆早就习惯了小官人时不时发疯，倒也没什么惊讶的，各自散去做事了。
“唉，终归还是个傻儿啊”
到这一幕，张根富是“老泪纵横”
，想他自己一生英明，怎地命如此苦老来才得子不说，儿子还被当朝宰相的孙子打傻了。
但他也有隐隐是不相信的，那日在前堂，张正把奉议大夫章择挤兑得无话可说，最后灰溜溜走人，这怎么可能是傻子所以，他也只当是鬼附身而已。
毕竟张正只是间歇性发病，没发病时和平常一般无二。
“难道是坏事做多了，有报应”
说起来，张根富心中也有些惶惶，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大桶张家”
的名声怎么来的还不是放钱放出来的什么是放钱不就是高利贷吗高利贷还不上的，拿田地屋契来抵押，甚至还得卖儿鬻女才能偿还得起。
张家现在的丫鬟，多数是些穷苦人家的女孩，就是因为还不上债，才被迫卖身进入张家做丫鬟的。
甚至十多二十年前，有些丫鬟被张根富上了，做了妾侍穷苦人家的女子好生养啊
张根富虽然锦衣玉食，但他也知道，自己的钱来得并不算干净，甚至都带着血腥。
他平日里不信佛，不信道，可这时候，他心中却明白，这是报应来了。
大宋一朝，都是信道的。
宋太祖尊道教，需要道教之符命来证明自己是真命天子。
真宗赵恒对符箓道教推崇备至，喜欢大造祥瑞和天，认道教神仙赵玄朗为祖宗。
宋代屡屡给玉皇大帝尊号，称昊天玉皇大帝，使玉皇大帝的地位被突出。
宋理宗崇尚天师道经箓派，他召见正一道士第三十五代天师张可大，命其提举三山符箓，使正一道成为江南天师道经箓道教的领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