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涛中,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音。
雪见扯着嗓子喊道:“喂!
喂!
喂!
山顶上的人,是不是无患和决明?”
山顶上的人说:“你在哪个?”
听声音,说话的人,应该是无患。
雪见喊道:“你们两只六耳猕猴!
当真是野了!
太野了!
不晓得回花果山水帘洞了!
快点下山来,雪见哥哥我,在山脚下等你们!”
眼看只有两百多米远,无患和决明,走到山脚下,却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
两个小家伙一走近,雪见说:“你们两个人,身上挑着的东西,黑咕隆咚,是什么?”
无患说:“雪见哥哥,你不晓得,这里野猪肉呢?”
“野猪肉?你们不会是偷的吧?如果是偷的,赶紧给人家还回去!
不然,我打断你的狗腿。”
“我们两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怎么可能可偷人家的东西?雪见哥哥,是我们抓到的野猪,还未把野猪身上的黑毛,清理干净,就匆匆忙忙下山了。”
雪见将我爷老子身上的担子接过去,问:“决明,我好像记得,你还有爷娘吧?”
“是啊,我有四个爷娘呢。”
我爷老子说:“雪见哥哥,你明明知道,我不仅有亲爹亲娘,还有寄父寄母。
你为什么这样问?”
“你擅自外出做叫花子,做的就是没屁眼的事!”
雪见骂道:“你把你的四个爷娘,是不是全拴在裤头上?你出去这么久,有没有想过你的爷娘?”
“我想过。
我经常梦到他们。”
“你最近,梦见过谁?”
“我亲娘。”
“梦见你亲娘?她怎么啦?”
“我梦见她,一根棕绳子,吊死自己家门口的桃子树上。”
“唉!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