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云苍白着脸:“我不是故意纵火的,那真的是意外,我确实抱着不如死了算了的心情,让你后悔,但没有想害任何人。”
“你不是想拉我下地狱吗?你死了你知道舆论会怎么抨击我吗?”
时晚闭上眼睛,他终于还是自己将他们最后的那点情谊抹干净。
“我们两清了,以后彻底没有关系,针对云信的计划不会停止,你也不用再出现在我面前。”
“阿晚?”
他哽咽着流下泪来。
时晚太累了,昏昏沉沉的大脑再次陷入沉睡,直到次日下午,她才再次醒来。
“时总。”
Tina将她扶起来。
“阿睿身上的伤怎么样?”
Tina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时晚忧心起来,祁景云不是说他没事,已经醒了吗?
“先生的腿被断垣砸中,外加烧伤,医生说要修养一段时间,嗓子这几天已经恢复了,但是,他的眼睛。”
“眼睛?”
时晚蹙眉,她吞吞吐吐的样子让她更加着急,掀开被子扯掉氧气管,“我自己去看。”
“时总,您慢点,医生说先生的眼睛被灼伤,看不到了。”
时晚踉跄了一下,Tina赶紧扶住她。
“他在哪个病房,带我过去。”
Tina不敢拦她,只能扶着她过去。
窗明几净的病房内,许子茜正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握住萧霖睿的手,将杯子放到他手中。
时晚推门进去,许子茜寻声望来,看到是她,不由怔愣了一下。
萧霖睿自然也听到门口的脚步声,但许子茜并没有说话,他便无从判断是谁进来了。
他的眼睛上还缚着纱布,身型瘦削了很多,以至于病号服都显得有些空大。
“是我。”
时晚出声。
萧霖睿悠然僵住,条件反射般地转开脸,不想面对她的方向,让她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