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阮卿卿的嘴巴像是被缝上一般,什么都不说。
慕容翀看着全身血污的阮卿卿,挥手示意天幕停下。
缓步走上前,完全没了前些时日看见阮卿卿的癫狂。
“你拼死为他们守口如瓶,可以你知晓,那人早已娶妻生子。
还有,你的娘亲并非吴国人,也并非被阮家害死。
她是边城将士的遗孤,是被吴迎之害死的。
你还为他们死守着有何意义?”
阮卿卿紧闭着嘴巴,剧烈的摇晃着身体,喉咙中出呼噜噜的声音,两眼外翻,没了气息。
慕容翀让天离去张榜,招天下能人异士,只要能解除元歌身上的毒,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元歌知晓后,只是无奈的摇摇头。
这是天道让她走,任谁都拦不住。
慕容延在床上又苟延残喘了几日,十日后,慕容延驾崩,举国丧。
又十日,慕容翀登基,改国号元容。
封后大典前一刻钟,元歌猛地吐出一口黑血。
身旁的宫人吓的齐齐跪在地上。
神魂反复的碰撞着身体,元歌身披凤袍,头戴凤冠,冲出锦绣宫,朝着大殿跑去。
从小跑变成了快走,又一步步的慢下来,她想见到慕容翀,哪怕是这个世界的最后一面,她也想再看看他。
慕容翀似是有同样的预感,还未等众人朝拜完,站起身朝着后宫跑去。
这次的感应更为强烈,心脏搅成一团,疼的他额头浸出细密的冷汗。
漫长的宫道,好似一眼望不到头。
正当他抓狂时,看到一抹红色,缓慢走来,越来越近。
“晚晚。”
“燕岁。”
两人一步之遥,面露喜色的望着对方。
元歌喉咙紧,蔓延到喉咙的污血又被活生生的吞了回去。
“晚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嗯。”
“晚晚,我们会有很多子嗣,等孩子大了,我俩周游四方。”
“嗯。”
不知为何,慕容翀越说心越痛,连眼泪都在止不住的往下流。
他要把他的心里话都告诉元歌,他怕如今不说,便永远错过。
“晚晚,我心悦你,从见你的第一眼起。”
“嗯。”
“从你救我的那刻起,我便想着无论你是男女,我定要将你保护在身边,不让任何人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