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了,不过是奇怪的看了两眼,值得气成这样。
还是说,有段日子没动武,刘公公浑身不自在,开始各种挑衅?
要不要满足对方一下?
刘瑾不知杨瓒所想,若是知道,八成会给自己两巴掌。
好了伤疤忘了疼,活该被抽!
官船行过安东卫,即入淮安府。
海岸有兵船巡逻,登州府的关防失效,需得重新加盖官印,才能继续南下。
杨瓒下令,打起钦差旗帜,三艘船驶进海湾,停泊港口。
岸上卫军登船,查验过关防印信,确认不是伪造,许杨瓒一行登岸,在驿站歇息。
待换过关防印信,再登船启程。
停留时间虽短,不妨碍当地官员闻风而至。
也不妨碍刘公公收下名帖,抬回几箱金银。
有海盗藏宝做对比,百十两金银过手,刘公公眼不眨一下。
记录上册子,贴上封条,全部送入底舱。
王守仁奉命随兵船剿匪,官员的名帖表礼,杨瓒不过问,全部交到刘公公手里。
愤怒中的刘公公,自然不会客气。
如此一来,“钦差无能,奸宦跋扈”
之语,传遍淮安府,并向南直隶和江浙福建州府蔓延。
本以为钦差雄起,可以压制奸宦。
结果却让众人失望。
奸宦之狡诈,非同一般。
钦差无法应付,安居地方的大小官员更不愿做锄头椽子,试一试刘公公究竟嚣张到何等地步。
淮安府的官员很“知趣”
,官船停靠两日,补充淡水菜蔬,舱底的银箱多出七八只,数一数,白银竟达万余两。
到第三日,周指挥遣人来报,已召集麾下布置妥当,杨瓒出面同当地官员辞行,三艘海船离港。
送行的官员站在港口,目送官船行远,纷纷叹气摇头。
只闻其名未见其人,还有些盼头。
当面见过杨瓒,失望无以言表。
尚不及弱冠,脸上还残留着稚气,难怪压制不住奸宦,轻易落入下风,任由其作威作福。
才高八斗又如何?满怀壮志又如何?
缺乏官场斗争经验,探花郎也是白费。
这样的钦差,一旦抵达江浙,不出十日,怕是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到底年轻啊。”
想起远在顺天的少帝,有老成官员连声叹息。
今上年少,钦差官员同样这般年轻。
江浙的局面怕是难以打开,想要肃清匪患,更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