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衍仍旧专注地垂眸注视着殷宁,将她眼眶周边最后一点泪珠擦去,就像给小猫擦脸一样,耐心且温柔。
此话一出,阎狱唇角的弧度一滞,司衍这是在下逐客令了,他当即扶住了殷宁乘坐的鎏金轮椅的把手。
“司少,这可不像你一贯的行事作风,殷小姐都没说话呢,你就对我下了逐客令?”
阎狱一向我行我素,他直接轻蔑地讥笑起来,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在轮椅把手上摩挲起来。
款式独特、古老低调的黑曜石戒指随着他手指的左右移动,偏折过诡异的光泽。
“你这个帝国第一世家公子,就是这么待客的吗?”
这漫不经心的语气中溢满了讽刺。
谁能想象现如今他和司衍如此针锋相对,童年时却是一起长大的玩伴。
闻言,司衍直起了身,脸上的表情并没有过多的变化,他的音线依旧温润平和,听不出半点情绪。
“阎公子惹哭了殷小姐,我还没向你讨要个说法,现在又开始倒打一耙了?”
没想到的是,阎狱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那颠倒众生的妖孽容颜上浮现了一抹谑色,无限的冷意直直袭来。
“说到这里,司少。”
他那妖冶的薄唇邪邪上挑,蛊惑的嗓音刻意拖长,逐字逐句地指出:
“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向我讨要说法?就算是真的要讨个说法,我想……”
阎狱故意在这里顿了顿,讽刺的意味愈发明显,他随后朝着司衍倾身,附在了他的耳边,幽幽低语:
“应该也轮不到你吧。”
阎狱并没有刻意压低嗓音,所以尽管他在朝着司衍耳边说话,但这些话还是一字不落地传到了殷宁的耳朵里。
对此,殷宁倒是没有过多的反应,她静默地坐在轮椅上,看着眼前这两个堪称极品的帅哥互相阴阳怪气。
如果她现在不用伪装柔弱、不坐轮椅的话,估计会先给阎狱一拳,然后将司衍拖回别墅里。
雪又下大了,寒风凛冽刺骨,为什么不进屋再说话,在这里站着真的不冷吗?
话落,阎狱立刻撤回了身体,无奈地朝着司衍摊了摊手,讥笑着表示:
“你应该也收到消息了,殷家给殷大小姐挑选的联姻对象,是凌家那小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