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宁沉默了几秒,以一种平静的口吻陈述道: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对我来说,齐先生只是哥哥曾经的至交。
对他来说,我也只不过是故人的妹妹罢了。”
“目前来看的确是这样。”
带着热度的呼吸迫近了她的耳畔,激起微弱的电流。
殷宁想要抽身,可男人的另一只手臂已经从身后揽住了她。
“但是,宁宁,你对他的信任已经超过我了不是吗?”
殷宁只能看向面前的镜子,看着镜中亲昵的投影,她有一种无处可逃的错觉。
司衍同样看着镜中的投影,他的目光一刻也没有从殷宁的脸上移开。
他深深望着镜中,“你想接手盛家,需要一位‘导师’一样的引路人,无论是指引你还是盛家,难道我不比齐骋更合适?”
殷宁隐隐攥起了手指,过于强烈的审视目光让她感到无所遁形,“齐先生对盛家没有所图,对我……也一样。”
“你真的……”
话说到一半,司衍蓦然停顿了一下。
把原本想要表达的那句‘你真的这么天真’,轻笑着转换成了:
“我所了解的齐骋,可从来都不是那种有着‘无私奉献’品格的人。”
“这一点我自己会判断。”
殷宁不否认司衍的观点,但接着又冒出了一句。
“与其说我信任齐先生,不如说是相信哥哥。”
她与齐骋总共也才见了不到三次面,不曾深入了解过,更谈不上信任。
她之所以会把盛家大半产业交给他代为打理,完全是出于对盛浮的信任。
她相信盛浮,相信盛浮的决定,相信他看人的眼光,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