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中途挂断了电话,平白无故增添了许多的猜想,但又在最终熄灭了这些幻想。
来者不是别人,而是酒店的应侍生。
应侍生捧着一大束玫瑰,黑底红花,很典型的直男审美,一言难尽。
“是一位先生拜托我送来的鲜花,说看见沙滩上的您很美丽,他说他的视线无法从您身上挪开过,想给您送束玫瑰。
之后,如果您愿意过去的话,他想在大堂请您吃顿正式的法餐,如果您不愿意的话,便不会再打扰您了。”
季行烟从阳台眺望过去,果不其然,有人痴呆地望着她的东方面孔,是个白人,看上去四十左右,穿着还算绅士。
回到酒店房间内,她简短地道了声“rci”
,便收下了鲜花。
至于晚宴,她并没有赴会的打算。
她实在想不起是否在沙滩上撞见了这位绅士,毕竟,她一直在跟云敏电话,还兼顾着和小孩玩水,这份陌生的好意她可以心领,但也不过心领而已。
季行烟礼貌地拒绝了这一场邀约,她合上了门,很明显,这张脸太过年迈,她够不着这欣赏的门槛。
这日子是真轻松。
老实说,一旦远离了所以可视化的任务,规避了这对碰撞的父子,以及免去了系统不少的唠叨,季行烟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这样的轻松愉悦正如一望无际的大海,她望去,没有尽头。
所以,第二天,她遇上其他妇人喊年轻的鲜活的帅哥擦防晒霜的时候,她狠狠地心动了一下,这种心动和婚姻关系无关。
仅仅是出于对年轻人兼职的一种鼓舞。
而季行烟也向来认为,她足够自律,又没有在婚姻之下干什么不道德的事。
擦个防晒而已。
小事一桩。
但她发觉她要求前台找防晒服务的时候,下意识地感觉到了这段婚姻对自己的影响,她竟然绕了一大圈子,也没好意思直接开口。
徐霁这个老男人对她造成的影响无处不在。
以至于此刻她兜了半天圈子,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她的想法很大胆,然而她的现实行动却完全比不上外国这群敢做敢当的妇女同志。
她不由骂了几个这搞死的系统,【要不是你之前的那些不合理的安排,我用得着过这些苦日子?】
系统愣了愣,宿主指她的苦日子是在家里躺,在美容院躺,伴随着账户的余额越积越多?
它的不解终于找到了原因,原来是因为宿主害羞了,不好意思找年轻帅哥擦防晒了。
这简单容易多了。
【我给他们打个人工智能电话,这不就都安排好了?】
宿主不愿意开口的事,就交由它这个讨人嫌的老系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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