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惟自然不能忽略三人的关系,回屋中搬出一把椅子,稳妥的道:“皇弟,请坐,尝尝这茶如何。”
“好的。”
贺云开接受邀请,闲适的坐在了谢韫舜的旁边。
竹案边的铜炉里烧着水,沉稳的贺元惟与帝后夫妻相对而坐,目光明亮,不掺杂任何情愫,尤其是落在谢韫舜脸上的目光,被处理的很恰当。
谢韫舜察觉到他在隐藏与她的交情之深,不知他当前境况,便承受着他的自我约束,问道:“去年中秋节发生了什么?”
贺元惟道:“那天皇宫设宴,我午后进宫,在逛御花园时遇到了翟容容,她鼓足勇气问了我一件事。”
“什么事?”
“她问我下定决心娶谁为太子妃。”
“你怎么回答的?”
谢韫舜饮了口茶,在那时整个京城都好奇这件事,太子殿下贺元惟已过弱冠之年,却迟迟没有迎娶太子妃。
而太子妃的人选就在谢韫舜和翟容容之间,坊间甚至私开赌局,赌她们能成为太子妃。
皇帝重病缠身,太子大婚迫在眉睫。
贺元惟道:“我如实告诉了她,决定娶她为太子妃。”
“她的反应是?”
谢韫舜神态从容,这是他们共同商议的决定,她坚信翟容容更适合当太子妃乃至皇后。
“感谢,愿意。”
贺元惟道:“她又问我如何安置你。”
“你怎么回答的?”
“我如实的只告诉她,你无心嫁给我,与我无缘夫妻。”
“她的反应是?”
谢韫舜在那时是无心嫁给他,而很多人却觉得她非他不嫁,甚至于传出他们两情相悦。
“祝愿你嫁个如意郎君。”
贺元惟提壶为贺云开续了一杯茶水。
谢韫舜想了想,问道:“在告诉她之前,你对先帝和翟太后都言明了?”
贺元惟道:“已经对翟太后言明,准备在晚宴之前向父皇言明。”
可想而知,翟太后很满意这个决定,她期盼已久,决不会在得知心愿即将达成时陷害他。
谢韫舜继续问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
贺元惟眼眸一沉,道:“她走开之后,我跟你聊了几句,就去楼阁中的厢房小憩,昏昏欲睡。
清醒时,看到何贵嫔衣衫不整,瘫坐在榻边地上掩面抽泣,父皇踹门而入。”
谢韫舜震惊,何贵嫔是先帝那时最为宠幸的女子,年轻美丽,妩媚娇艳,深得先帝的怜爱。
贺元惟洁身自好,做事沉稳,绝不可能越礼。
他们竟共处一室?!
“何贵嫔向父皇哭诉,说我强行轻薄冒犯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