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会切黄瓜?”
岑舒砚不知何时到了他的身后,冷不丁出声,吓了他一跳。
摸摸自己胸口,宫熠撅嘴:“刀工是要练的嘛~”
岑舒砚二话不说接过他手上的菜刀,看着细长的黄瓜半晌,让宫熠退开几步,一只手握住黄瓜,另一手便下了刀,连续不断的一阵咚咚咚之后,他放下刀指着砧板上的黄瓜片问他:“这样算是合乎要求了么?”
宫熠拧着脖子,诧异地看着那一片片纤薄的黄瓜片,简直翠色欲滴、玲珑剔透,这切的叫一个薄啊!
竖起大拇指夸赞他:“太厉害了,岑大侠,您的刀工不错啊,以后切菜都让你来怎么样?”
说起来切菜这件事,岑舒砚是看过厨房大婶做过的,虽说父亲曾教诲君子远庖厨,但这个规矩似乎不适用于现在,那他就……“好,如果你切不好,就让我来吧,也免得你总是切伤了手。”
对于这点,岑舒砚是觉得有点抱歉的,毕竟宫熠不是自己的仆人,让他为自己做饭本就有违自己的待友之道,他还比自己年纪小,论起来应当是自己多多照顾他才对。
宫熠高兴地把水盆里的一节白藕也拿出来,放在砧板上,“那这个也拜托你啦,嘿嘿,也是切片,不过不用那么薄了。”
“嗯。”
岑舒砚在电视上看了几期美食节目,也算是见过专业的厨师切菜了,回想着大厨的动作,他把力量灌注在右手上,集中精神盯着这节藕,很快的,藕片在刀下一片片溜出,每片厚度都是一样,没有什么差别。
看来,切菜的道理和自己练功也差异不大啊。
岑舒砚想着想着觉得自己说不定可以学会做饭,但看着宫熠炒菜时倒油翻炒,往里手忙脚乱放调料的场景,又觉得自己恐怕学不会。
更要命问题是,他觉得——
炒菜容易把油渍溅在身上哪,这不是很脏么?
尽管宫熠是带着围裙在炒菜的,但岑舒砚还是留下了这种印象。
大约,是因为宫熠少爷懒得洗围裙,上面有几块大大黄色油渍的缘故。
宫熠这顿也没做几道菜,就俩,一道炒黄瓜片,一道炒藕片,相当的寡淡。
为什么他不做一道荤菜呢,因为他去菜场买菜时精神上开了点小差,路过肉铺却忘了买肉。
这两天他在学校也过得不愉快,班上想组织去旅游,他一直提出反对意见,说现在学业紧张不应该老想着去玩儿,毋庸置疑的,这遭到了全班同学的一致讨伐。
要是过去他当然不会反对了,绝对举双手双脚赞成,但是如今他经济拮据啊,如果到时候全班都决定去了,他说不去,肯定有人会好奇他为什么不肯去,那他家破产的事儿还瞒得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