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安提醒欧阳牧。
风长赢上次就和其余十一位修士说清楚了,他是异界鬼夺舍的一环,带着他是为了牵制林听,他从来不是风长赢的情郎。
欧阳牧被他的话噎住,刚才酝酿好的情绪都被沈辞安打断了,他不悦地瞪了沈辞安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沈辞安一听收起灵剑,体内沉寂已久的绿茶香气蠢蠢欲动,回道:“我记得与欧阳道友初见时,欧阳道友便骂我是小白脸,还脾气要走了殿下的储物袋,你这样坏脾气,殿下已经容忍你不少,还想得寸进尺要特例。”
“殿下整日殚精竭思只为寻找解决异界鬼的办法,你倒好,为了这点小事指责殿下。”
“你,我不是这个意思。”
欧阳牧气得脸通红,他没有指责风长赢,也不想给她添乱。
他只是委屈,想让风长赢哄一哄他。
沈辞安和左昭是一样坏心眼的小白脸,油嘴滑舌,能将白的说成黑的,让他无法为自己辩白。
还有个席玉,席玉比左昭和沈辞安还厉害,能让左昭在口舌上吃亏的人可不多。
欧阳牧想不出对策,沈辞安得意地望着欧阳牧,在这一方面他可是行家。
风长赢看到欧阳牧气得抖,挡在两人中间,对着沈辞安说:“去练你的剑。”
风长赢在拉偏架,虽未明说,可让沈辞安走开,其实就是在为欧阳牧说话。
沈辞安拿着剑耍了一下,笑道:“殿下教我。”
刀剑碰撞铮铮作响,欧阳牧出刀击落沈辞安的灵剑,他学不会拐弯抹角地说话,也学不来左昭和沈辞安的做派。
他喜欢风长赢,大家都看得出来,他不会低声下气地主动去求她的怜爱。
但只要风长赢愿意回头看他,他一直都在。
“风长赢修为比你高太多,你单方面挨打能学会什么,我来陪你练。”
欧阳牧举刀战意渐起,沈辞安抬手召回被击落至数尺外的灵剑,然后将剑收进储物袋,慢悠悠地走到屋檐下盘腿打坐。
“不必,我够贱了。”
沈辞安的表情和声音都是淡淡的。
风长赢忍俊不禁,程少更是放声大笑,她笑得肚子疼:“长赢,这位沈郎确实有趣。”
在绿茶味十足的无赖面前,欧阳牧像是一拳打在了带刺的棉花上,对方毫无损,他被伤得鲜血淋漓。
沈辞安有趣,难道他很无趣吗?
深吸一口气,欧阳牧收刀入鞘,转身走到土屋后院去了。
“欧阳道友一个人去后院做什么?”
程少好奇。
“一个人躲在屋后偷偷抹眼泪呢。”
风长赢看到欧阳牧微红的眼眶。
刚与欧阳牧认识时,风长赢以为欧阳牧是不会哭的人,两人结缘后不久风长赢便去鬼哭崖为欧阳牧寻刀。
她将斩念刀送给他的那日,脸上还带着几道伤痕,欧阳牧心疼不已,风长赢却说不疼。
欧阳牧收下刀后什么话都没说,反而丢下她,一个人跑到无人的角落里哭。
风长赢追上去后,看见他颤抖的背影,还以为他在笑,走近后才听出来他在哭。
“真哭了?”
她问。
欧阳牧没想到风长赢会跟上来,他胡乱擦干净眼泪,否认道:“我才不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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