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
他扭捏了一下,说。
“哈哈哈,”
程闻君见他这样,笑得更开心了,“你真是……”
“我怎么了。”
沈泊言不明所以。
“没怎么。”
程闻君不回答,而是伸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沈泊言的视野一下子变得一片漆黑。
“现在该睡了吧。”
程闻君说。
“噢。”
沈泊言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睫毛碰到了程闻君温热的手心。
“晚安。”
他对程闻君说。
“晚安。”
程闻君的声音传了过来。
后来,吴琛扣了保姆的工资,把她辞退了。
他向沈泊言隐晦地表示,他们已经给出了态度,那么这件事最好就烂在知情人的肚子里。
那就这样吧。
沈泊言想。
他和沈泊宣才刚刚成年,除了自己以外一无所有。
即使带着同归于尽一样的态度,也无法再要求更多了。
只是有些事,有些积压多年的仇怨,是绝无法消失的。
会就此沉寂,还是会在某一天爆发,谁知道呢?
沈泊言在程闻君家里住了两天,便和沈泊宣一起把放在吴家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搬出去住了。
他们这些年一直省着吴家给他们的生活费,拮据一点,倒也不是负担不起。
时间飞速地过去,当年沈泊言高考的事情早已轻易地被淡忘。
除了几个当事人,也许没有多少人能够知道那件事的细致经过。
少数几个知情人,也都不太清楚事情是怎么解决的。
准考证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沈泊言也没有刻意找过。
只是时隔多年,在今天,沈泊言从程闻君从前房间的抽屉里,找到了那一张泛黄的、薄薄的纸片。
“啊,那个,我记得呀。”
程闻君在沈泊言的发问后,毫不停顿地应道。
“嗯。”
沈泊言捏着准考证,心情复杂,“大概是那个时候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