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他过得十分平静,甚至没有做噩梦。
清晨醒来时,沈泊言迷迷糊糊吃过早餐,屋门却被用力地敲响了。
砰砰砰!
砰砰砰!
敲门人的动作十分粗暴,频率密集,像是要把门给砸穿。
是谁?
沈泊言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便放下筷子,向屋门走去。
就他走的这短短几步,敲门声越响越激烈,越响越急促。
沈泊言扬声问道:“是谁?”
敲门声一顿。
“物业的。”
一个仿佛被砂纸打磨过一般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沈泊言打开可视门铃,见门口站着个身穿连帽卫衣,背着巨大双肩包的男人。
卫衣的帽子被他戴了起来,遮住了大半张脸。
这人的身形看起来有些熟悉,但沈泊言实在是脸盲惯了,一时间也没能想起到底是谁。
不过,就这么一眼看过去,沈泊言觉着这身装束不太像他们小区的物业。
很奇怪。
“有什么事吗?”
沈泊言问。
“楼下有人投诉,说你们卫生间漏水。”
那人的声音低哑沉闷,“我需要进来看看。”
“哪个卫生间?”
沈泊言愈发地觉得不对劲,“主卧的还是次卧的?”
“主卧。”
那人说,“昨晚漏了很多下来,楼下的人打了很多电话。”
不。
主卧程闻君在住。
沈泊言可以确信,昨晚他并没有回来。
那这个人……这个人是在骗他。
这人应该不是物业。
沈泊言忽然想起了那个‘惩罚模式’。
又一想这四个字背后可能存在的潜在危险,心里便有些发毛。
这人是‘惩罚模式’带来的吗?他想做什么?
他盯着可视门铃里那个并非完全陌生的人,在大脑里拼命地搜索着。
这时,那人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