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乔家己经按照谭兄的计策,做下了万全的准备!
巷口的马车里,庆国公盛启山己经收起了面上的颓然。
盛明诚还以为爷爷又想到了对策,赶忙扬起讨好的笑脸。
这时候,盛启山冲车外叫道:“回府!”
盛明诚小心翼翼问道:“爷爷,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盛启山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己经是满目决绝!
“诚儿,咱们庆国公府是不成了。”
盛明诚被这句话吓得险些尿裤子!
“不成了?爷爷,什么叫不成了?”
这时候盛启山己经没有心思和时间责备自己的蠢孙了。
便是再怨其无用,大厦将倾之时,人的本能还是要保住自家的最后一丝血脉。
“诚儿,你听爷爷说,插手春闱、买卖名次,一旦盖棺定论,就是满门抄斩的死罪。”
盛明诚听到这里浑身颤抖,他没想到自己一时的自大会害死国公府满门!
“别哭!
现在哭也没用!
爷爷接下来说的话,你无论如何都要记住!”
“爷爷手中有一份名单,上面记载了三届以来所有买了名次并为官为臣的人,二皇子想要的就是这份名单。”
“回去后,爷爷把名单交给你,你妥善保管,然后你去找二皇子,告诉他如果想要名单,务必将你和然儿保下来!”
“你不堪大用,也不必想着报仇了,让二皇子保你下半生衣食无忧即可,然儿......然儿你就让二皇子纳了她吧!”
“你将三分之一的名单交给然儿,让她不要犯蠢,守好名单,二皇子投鼠忌器,自然也会善待她的!”
马车粼粼前行,车内是盛启山殷殷切切之语。
他的孙子孙女都是蠢的,他却不得不为他们铺好后路!
盛明诚听到这里,己经泪流满面,心里的悔与恨当真要淹没了他。
“爷爷,您呢?爹娘呢?我们庆国公府那么一大家子啊——”
盛启山疲累地闭上眼睛,长长叹出了一口气。
“你拿走名单后,爷爷会写下告罪书,自悬于祠堂房梁之上,祈求圣上恩典,留我庆国公府一丝血脉。”
“你只需要藏好名单,找到二皇子,照着爷爷方才说的去做就行了。”
“爷爷!”
听到这里,盛明诚再也忍不住,抱着庆国公的双腿痛哭出声。
“是孙儿该死!
孙儿这就去求见二皇子、求见太子,孙儿也去敲登闻鼓求见圣上,就说这一切都是孙儿做的!”
盛启山摇了摇头,或许是看透了这场必死之局,他反而平和了下来。
“就你这蠢笨的德行,插手春闱的事,你做得出来吗?”
“罢了罢了,早就该想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
庆国公府的马车疾驰而去,车上隐约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这一边,乔地义正凝神看着自家爹将谭兄接走,这时身边一位壮汉突然不动身色地朝他做了个手势。
乔地义见状眼前骤然一亮!
盛启山回府了!
他回了个手势,意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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