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曾相识的一幕,白惊蛰不禁想起那天从宫里回来,他也是这样,结果第二天就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
“修颐哥哥,你怎么了?”
伸手去推他的肩膀,却发现怎么都推不开。
他的脸直接贴在她的颈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他在她颈间低声呢喃,有些懊恼又有些无奈。
“什么?”
白惊蛰听得一头雾水。
身上的重量一轻,他双手撑在自己的身侧起来一点,如绸如瀑的发丝从他身上滑落,垂落在她的胸前、床上和手心里。
手心被弄得有些痒,她却没有躲开,而是五指微蜷着,轻轻握住,一抬眼,便撞进那倒映着自己的桃花眼眸之中。
他眉间微蹙,“一醒来叫的是人是元朗,现在又因为他落泪。”
忽而停下,片刻后低语一句——
“我呢?”
白惊蛰心口一紧,而后“咚咚咚”
跳得飞快,脖子到脸火烧火燎的,嘴唇轻启,呼出来的都是滚烫的气,目光先是陷在他的眼湖之中,明明想躲却硬是移不开半分。
像是非要让她回答似的,她不说话,他也沉默。
最后被他盯得实在有些招架不住,白惊蛰逼着自己将视线移开,“修颐哥哥突然变得好奇怪。”
从宫里回来那天晚上很奇怪,后来在蓬莱阁很奇怪,现在也很奇怪。
“是嘛。”
声音有些失落,“蓁蓁不是知道原因吗?”
白惊蛰看他,茫然。
她一回头,他便得寸进尺,身体又低下一分,近到她都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呼吸。
“我说过,我害怕了。”
白惊蛰一怔。
那天晚上他也是这样,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吓坏了。”
没由来的,白惊蛰忽然觉得很抱歉,心口很难受,一抽一抽的,“修颐哥哥……”
“修颐。”
“嗯?”
“叫我修颐。”
刚要退下的热顷刻之间又铺天盖地而来,白惊蛰脑子突然有些晕,心几乎快要从嘴里跳出来,鼻尖、额头、手心冒出薄薄的一层汗。
见她始终不张口,他脸上满是自嘲又落寞的笑,手上稍一用力便要起身。
白惊蛰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他停下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