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乌漆麻黑的天花板自己慢慢想明白了。
这人误会到哪里去了!
想明白的那瞬间,脸上烫的像了烧,羞耻与恼怒融成一团,程澈急眼了,结结巴巴地说:
“没,我…我真的是热!
我也不是!”
“哦。”
贺远川翻了个身,没理会他那蹩脚的理由,彻底背对着他,后脑勺说:“都不是那就睡过来点,大大方方的。”
程澈为表示大大方方,往中间挪了点,蠕动了大概四五十公分,终于不再紧贴着墙,但和贺远川还是有段距离,横竖也挨不着。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困意渐渐袭来。
一夜无梦。
程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身体没有蜷在墙边那块小角落里,而是松松垮垮的斜着。
他睁大眼迅转过身,旁边没有人,贺远川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被子四方四正地叠好摞在枕头上。
看了会那床叠得整齐的被子,程澈又重新躺了回去。
阳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他眯着眼躺了会,才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叠好了自己的那床被子,铺平床单。
穿好自己的鞋,推门出去时,院子正中间的躺椅上躺着个打扮时髦的老妇人,穿着身质地良好的旗袍。
一见他,老妇人就笑着喊:“小澈是吧?昨天奶奶睡得早,今天才见着你,长得真乖。”
程澈笑了,喊奶奶好,这位应该就是乔稚柏的奶奶。
乔祖母坐起身子:“听稚柏说是你那脑袋是摔的呀,这两天在奶奶家玩,奶奶给你做好吃的。”
程澈没说还是不好,只是弯着眼睛笑笑。
他在这种时刻会有些不太明显的迟钝,不知道该做什么回应。
恰时乔稚柏从客厅里探个脑袋出来,朝他招手,嘴里塞得满满的:
“程澈,快来吃早饭!
我买了大包子,好几个馅呢。”
程澈进客厅时,贺远川背对着门坐着,听见他的声,没回头,只是在程澈经过身侧时开口说:
“醒了?”
程澈嗯了声,瞥了眼,在他身边的空位坐下。
都是直男,大大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