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了口口水。
然后……
仿佛是一种错觉，他看到女孩子的黑色头发，微微地动了一下，惊骇地转过头去，是父亲严肃的脸孔。
他听到席巴说。
“杀了她，奇牙！”
奇牙的手指微微抽紧，一种痉挛的错觉冒了上来，喉咙仿佛又被人卡住，他几乎能想象到那种温热的血液喷到脸上的恶心的粘稠感。
胃有些发痛。
指甲伸出来，反射着凄厉的光。
“奇牙！”
“杀了她！”
十夜眼里忽然微微有些亮了起来！
钉子……出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
奇牙忽然感觉到温热的血涌上来，面前的女孩子，脸色还是一样的淡漠，在她的手肘处，一道细长的血痕蔓延而上，滴落下来的血，绽开在床单上，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他几乎想尖叫出来！
“奇牙，不要我再说一遍，杀了她！”
席巴还沾着血的手，在自己的面前晃了晃，指甲上是女孩的血。
手微微颤抖，那些血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眼前划开，奇牙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剧烈地仿佛要跳出来！
杀了她！
他闭上眼睛，抿下嘴角。
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金属落地的声音！
奇牙惊骇地瞪大眼睛，看到十夜冷冷地盯着自己的样子，她的脸，与那日的重叠。
女孩子伸出舌头，舔了舔蜿蜒而下的血。
脸上是诡谲的微笑。
嘴唇被血浸染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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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坦看着面前已经快不成人形的一月和旁边断了气的欧德曼，不耐烦地拉了拉衣服的领子。
正当他回过神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一个熟悉的人影飞奔过来，看到的，是小滴略有些苍白的脸。
他皱起眉头。
“快点去，派克她……”
飞坦看到库洛洛的肩，微微僵硬了下去。
他的眸色微沉，然后跟着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