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比槐自顾自的喝了好几杯,眼睛都有些惺忪了,大着舌头感谢沈自山,“沈大人,多谢您的帮着尽快翻案,老弟我不胜感激,心意都在酒中了!
来咱们再喝一杯!”
沈自山刚才还未觉得,这会儿隐约闻到股臭味,想到安比槐刚从牢里那种腌臜地方出来也未梳洗换衣,喉咙滚了滚,连忙压住安比槐的酒杯口,他可不像安比槐闲职一个,留在泽西县的时间可经不起耗费。
“比槐老弟,只喝酒有什么意思,来尝尝这鹿肉,是他们昨日打的,放了根百年老参小火慢煮炖了一晚上,筋骨都软烂了!”
“是吗?那可要好好尝尝!”
安比槐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夹了筷子肉,软烂脱骨,冒着浓郁的荤香。
安比槐吃进嘴里稍微一抿带着点儿肉皮肥瘦相间的肉就滑进嗓子里了,眼睛瞬间亮了,“好肉!
还真不错!
比天香楼做的还要好上几倍!”
说着,安比槐又夹了几筷子吃着,他在牢里可真是受了不少罪,得好好补补。
沈自山压下反胃的感觉,只夹了颗花生米慢慢嚼着,瞧着安比槐上不得台面的狼吞虎咽,若不是因为自家老妻整日偷偷哭,连老娘也时常哀叹,他何苦要遭这份罪,安比槐给他当人肉脚凳都不配!
想到收集来的资料里安比槐吃了酒爱犯困,沈自山快切入正题,清清嗓子,“安老弟啊,咱们还真是有缘,我家女儿正巧和你家的两位千金同一届选秀进宫。”
安比槐夹了一个鹿蹄子啃着,瞥了眼沈自山得意的含糊道:“是啊,有缘呐。
唉,我的职位是不高,谁知道两个女儿如此争气呢!
原想着是走个过场的,嘿!
都被皇上选入宫中享福去了。
当然,嘿嘿,还是比不得沈兄有福气,令爱直接被封为了贵人,听说现在在宫里帮着皇后娘娘管理后宫呢。”
沈自山听出安比槐还不知道眉庄被陷害假孕争宠,已经被贬为答应幽禁闲月阁一事,愁眉不展的叹息一声,苦笑道:“唉,儿女都是债。”
听着沈自山长吁短叹,安比槐倒了胃口,“怎么了这是?难道是令郎……”
沈自山暗骂了一句,摇头道:“是宫里的眉儿,被人陷害假孕争宠,贬为答应了!”
“啊?”
安比槐眨眨眼,嚯!
“什么时候的事?先前我家娘娘封嫔的旨意传来时还没听说呢。”
沈自山嘴角抽了下,幽幽道:“正是安兄被拘禁牢房的那些日子。”
安比槐目中一痛,狠狠的灌了杯酒,“算计令爱的人真是可恨。”
沈自山嘴角翘了翘做出悲痛的样子,“从小管的严,家里杂七杂八的事也少,她没见过也没想到那些人那么狠!”
慢着,现在沈家女儿成了答应,他不就是比沈自山的地位还要高了吗?!
安比槐腰挺的更直了,下巴微抬不禁带上了趾高气昂的气场,侧脸俯视着沈自山。
“……”
沈自山真的很想抽出鞭子狠狠的抽安比槐一顿,拿大棍打一顿也行。
“还是沈兄家风好,大家闺秀养在深闺怎么懂那些个阴谋算计。”
安比槐掏出帕子抹嘴,谁知道真的假的?“不知可查到是何人陷害的令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