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很多年前的年节摆烂,躲在章台宫。
主要是一般年节期间,大家都会四散拜年,他不想干但以他的地位肯定有人拜访的,所以他就在章台宫猫着,总不会还敢来章台宫堵他,跟他说话的。
至于熟人,他跟他阿兄身边,几乎是天天见。
有些友人也不在咸阳,寄几封信就完了,大家用不着肉麻的非要登门,与他打门面官司,想从他手里捞好处。
他在他阿兄的大床上又滚了一下,唉,今年又错过了学宫的十月招生,算了,佛了,已经不想要去收弟子了。
他每天躲在他兄长这里,不得不说,这段时间是他梦寐以求的他和他阿兄的养老生活。
有吃有喝,还能给他阿兄暖床,真的是神仙日子。
可惜王兄是个工作狂,勒令他明天必须去参加朝议。
阿政从外面进了内殿,脱了自己的狐裘,就看见琇莹刚从床上翻了起来,他走到了床把他幼弟给拎了下来。
琇莹乖乖下床,给他整理奏书。
阿政坐在他身边边执笔批阅,边带着点笑意与琇莹道,“燕国的降书今日已经至了,听闻使臣已经在路上了,半月后估计就到了。
扶苏还小,到时你莫在偷闲了,且去接他们,孤将以九傧之礼待他们。
()”
九傧之礼,秦国外交上最为隆重的礼节。
在周朝,爵位分公、侯、伯、子、男五等,各诸侯国内的官职又分为三等:卿、大夫、士,这公、侯、伯、子、男、孤、卿、大夫、士⒉[(()”
合起来称为“九仪”
或称“九宾”
。
①
后来周王室式微,这也逐渐成了各诸候国礼遇外宾的最高礼节了。
九傧之礼先是从殿内向外依次排列九位礼仪官员,迎接宾客时则高声呼唤,上下相传,声势威严。
摆九傧之礼,加之他城门相迎,足见兄长的欢喜了。
阿政的眉梢眼角全是春风暖意,他真的很开心,见琇莹不似高兴,他还有点不乐意,“小琇莹,已经休息很长时间了,不可再怠懒了。”
“你知道的,燕归降是件大事,他归降,只剩齐一国,便如危巢累卵,你我唾手可得。”
琇莹嗯了一声,还是一幅担忧的模样,“阿兄,燕丹归国了是吗,他还是燕太子吗?”
他实在担心使臣是荆柯。
阿政明白琇莹为何在意燕丹的生死,但他一个小小的无权太子,怎么可能干涉两国邦交大事。
“他是大难不死,滚回了燕地,可他无权无势,若能在燕翻起浪,孤倒高看他三分。”
琇莹还是不放心,他轻扯兄长的衣角,“阿兄将使团名单告知我,好不好?”
阿政轻揉他脑袋,将一本奏书递给了他,他朗笑出声。
“你且安心相迎,孤很快就要一统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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