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霄倒吸一口凉气,转头大喝,“白一,把医师带来!”
“是!”
暗处一个声音迅作答。
白霄一把将身姿单薄的少女揽入怀,放柔了声儿哄,“林姑娘,玉絮,絮儿,别哭别哭,别哭了好不好?你的眼睛都已流血了,可不能再哭了。”
看见她难过,见她脸上殷红的血,他心里仿佛被灼伤,难受得紧。
玉絮半个身子依偎他男子宽阔的胸膛里,陷入自己的悲伤,呜咽啜泣着,双眼上的血已浸透白布,沿颊而下,留下两行血泪,滴滴答答滴落在衣袖上,锦被上……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看看义父义母长何模样……
他们对她掏心掏肺地好,她连他们是何样貌都不知道……
“啊呵呜呜呜……义父义母……”
玉絮抓着白霄的衣襟低泣。
“主子,医师来了。”
白一将一须花白的老者引进来。
“何医师,快来给林姑娘看看。”
白霄怀抱着人,回头看向来人。
“是。”
何医师提着药箱快步过来,拉过玉絮的手,指腹搭在她手腕上,静默两息后道:“姑娘悲愤交加,情绪剧烈起伏,属实不利于休养眼睛。”
又看了眼玉絮渗血的眼睛,道:“姑娘眼睛有伤,眼泪刺激了伤导致出血,还望姑娘放平心态。”
“听见了吗?絮儿,谷主与夫人在天之灵见你如此不爱惜自己,他们定也会难过的,别哭了好不好?”
可丧亲的悲伤又哪是能抑制得住的?
最终,白霄不得已,命医师:“何医师,弄昏她。”
“诶,是。”
老者自药箱取出银针,在人脖子处扎了一下,玉絮当即软下身体。
白霄搂紧怀里软绵绵的姑娘,小心翼翼放到床上躺好,摘了眼睛染血的布,再由何医师小心清理眼睛上的残血,重新裹好布条。
白霄给床上的姑娘盖好被子,掩了掩被角。
抱歉了,他也情非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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