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去世后,她的几次独立创作,也只有我跟在身边。
“妈,我肯定会帮你,可是,非要住一块儿吗?”
手拎着裤腿,我继续踩着幕布,有点儿重。
她这个主意我很不喜欢。
“我不想你两边跑。”
“那你搬出来住。”
“他最近身体不好。”
“谁?————哦,哦,”
疑惑地抬头,又点点头,“他”
还会有谁,她现在的丈夫。
那家人,我起码超过六年没打过照面了。
“我不过去住。”
低着头踩幕布,我给了最后的结论。
一旁,她只能蹙着眉,无可奈何地看着我。
她知道,她女儿和她一样有个倔脾气,谁也强迫不了。
项存
“对不起,没有打搅你们吧,我只是想过来看看洗的怎么样了,需要帮忙吗?”
气氛有些不对劲。
秦凝盯着她女儿有些发愁,又有些无可奈何。
她女儿呢,佛狸知道自己噘着小嘴巴,一个劲踩着幕布的模样有多可爱吗?呵呵,看来这母女有事情没谈通。
“表叔,你帮我拧干吧。”
湿淋淋的小脚还拖着泡沫从塑料盆里走出来,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小凳上,只盯着塑料盆里的幕布。
我微笑着点点头,卷起袖子我走向塑料盆,
“谢谢你,项存。”
秦凝摸了摸她女儿的头,微笑着对我说。
我知道,这句“谢谢”
绝不是单纯指我帮忙洗幕布。
她的笑容里有一个母亲真诚的感激。
“应该的。”
淡淡笑着摇摇头。
秦凝又无可奈何地看了看坐着的佛狸,先出去了。
我看见小丫头立马泄下气来,嘴巴噘的更高了。
“怎么了,象只小猪——”
我好笑地弯指去刮她的小嘴巴,她一张嘴就要咬,“别,太脏!”
我连忙缩回来,小丫头却一下子扑过来匡住我的脖子,“项存,妈妈想把我接过去和她住。”